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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少行忙碌的三天里,晏黎已经不动声色掌控了暗室的自由出入权,甚至还仗着对他作息的了解,一直没让他发现端倪。
她时而坐在那房顶上,静静的瞧着温少行,看着他一点点的击碎宫中那位的心理防线,并没有加以阻扰。
作为死侍,是不会叛主的。
哪怕她的主,现在做的不是人事。
可谁让他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呢,她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而府中的其他人见到晏黎也没有怀疑过她出逃,一度以为这是王爷与王妃之间的小情趣,默契的没有打破这种平衡。
直到第三日的夜里,宫中得知边境之乱的温子羽脑子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看着召来的武将跪在地上,说要求和,他又一次拔了剑:
“你们连打都还没打,便知道自己打不过?朕养你们是做什么的,都是一群废物!”
“既然如此,还不如死了。”
哪怕是被骂,被以性命相要挟,这些武将也没有丝毫的血性,甚至是茫然无措的深怕皇帝会将他们赶去边境打仗。
这都过了多少年了,他们哪里会能有当初的本事 。
更何况这位皇帝当初因着他们同摄政王走得近了些,便几次三番的怀疑他们的用心,甚至还下令裁减军队,生怕他们会同那位摄政王造反。
如今边境动乱,他倒是想起了他们这些武将,可他们哪里还有足够的兵力,去同那些兵强马壮的蛮狄人拼杀,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在送死。
可此时并不是同这位皇帝争辩的时候,他们要做得是逼这位皇帝妥协,不然他们自己这条命交代就算了,若真打起仗,总归要招纳一堆壮丁一起送死。
割地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
不然那些人打了进来,他们也还是要割,一点胜算都没有,何必去平添伤亡。
而见着如鹌鹑般,好半天都不敢争论上一句话的武将,温子羽哪里又看不出他们的心思,可他不甘啊,他才执掌朝政多久,便被迫割地,岂不是笑话?
然而,贵为天子的他也不能奈这些人如何,反倒是受他们胁迫。
温子羽不禁连连冷笑,再次将剑丢到一旁,指着书房外:“滚,都给朕滚!”
闻言,刚还跪着不动的武将顿时有了力气,起身,极为麻溜的滚了出去。
温子羽坐在龙椅上,看着呈到自己眼前的奏报。
他不信此事没有那瘸子的参与,不然大军压境的消息怎么可能会这般迟的传来,打得他措手不及。
割地求和吗?
做梦!
短短的一瞬,温子羽的心中便突然的有了主意。
那瘸子不是好大喜功吗?不是爱在世人面前装好人吗?
他给他这个机会。
温子羽想也没想,便找来纸墨,嘴角微微往上扬着,似想到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
那瘸子想毁了他的江山,他偏不如他的意,要他如同十年前一样,亲自为他守着。
若是那瘸子没守住,他正好能借此机会光明正大的将他斩首示众。
可如此大的把柄,竟是那瘸子亲自送到他手中的。
多有意思啊。
他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那瘸子接到自己圣旨时,会是怎样一番神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