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能凭空出现一剑,将其连根砍断。
晏黎并未照镜子,自然是不知道流煋说得是什么东西,只是下意识的抚上他指的位置,眉头微蹙,“不知道,应该是被手压的吧。”
流煋的眸光蒙上一层灰:手压的?那这手还挺特别,他又不是什么傻子,这分明是被人吸出来的红印子啊。
哪个王八蛋干的!
她甚至还用如此拙劣的谎言,企图替那人瞒住,可他分明记得,守着她院子里的人说过没看到她出去过啊。
流煋忽略了一件顶级重要的事情。
守在晏黎院子里的,是同样效忠于温少行的人,怎么可能会将温少行进过晏黎房间的事情说出来。
而昨夜刚好他与流石同流月、流莽换班,自然就错过了精彩绝伦的一幕,否则也不会白操心了。
此时的晏黎并没有发现流煋的异样,随意的揉了两下后便放下了手,抬眸,见他变了脸色后,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
在晏黎的坚持拒绝下,流煋还是固执的将她送到了水牢,甚至一路还不忘叮:“晏黎啊,你千万记住,等会王爷问你什么你都如实回答,别说谎。”
晏黎有些麻木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流煋推开一扇铁门:“沿着这条路,走到底,王爷就在最里间的水牢那边等你。”
水牢极为潮湿,甚至还透着一股冷意,晏黎直接一条路走到黑,终于在黑暗的尽头瞧见了这次要见的人。
“过来。”简短的两个字,并没有任何的特色,可偏生晏黎却听出了极为古怪的调调。
她望着匿在黑暗下的温少行,走上前。
没等晏黎主动开口问,温少行便突然的握住她的脖颈,将她压到一侧的铁门上,
“晏黎,你还记得里面那人是谁吗?”
他捏着晏黎的下颌,强迫着她的眸光注视某地,而面对死亡威胁的晏黎却没有半点慌张,她平静的望着那水牢里已经不成人形的:
“那夜的刺客。”
晏黎的语调极为平缓,甚至是没有半分反抗,任由着温少行掐着自己,哪怕那股力道正在不断收紧着。
可此时她的内心远没有她外表强大,一个小人正发狂般在她心尖上叫,在她脑海里唤,而那道声音随着声音的推移愈发强烈,像是要从她唇角溢出来般。
她大抵是要嘎了。
临死前总是煎熬的,晏黎缓缓闭上眼,静静的等待。
可就在这时,温少行嘴角溢出些许轻笑,突然的,俯下头,凑在她的耳畔,“阿黎,你闭上眼,是在向本王索吻吗?”
索吻?
不,她是在等死。
晏黎近乎下意识的抬眸,可这时,温少行已经吻了下来,他像是一个得逞的伪君子,再也不压制自己,轻咬着她的唇,又抬手捂住了她的眼,拒绝看到她眼里的震惊。
清醒的,也是沉沦的,他好似找到了自己的解药,盘算着,若是她敢反抗一分,他便将她给关进去。
万幸,晏黎早已僵硬得和风干的木乃伊一样,因此而躲过一劫。
只是她全然不敢相信,噩梦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