煋的眸光里渐渐的浮现出几分同情,也难得的有些困惑,望着面前似乎并不着急的晏黎,没能忍住的开口问: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得罪王爷了?”
流煋的本意是想要提醒晏黎去挽救,别真让自己做了弃子。
不管怎么说,她在自己手下也待了这么久,若是因为一点小错而枉死,未免太过可惜了。
“得罪?”
然而,这话却将晏黎的思绪带回了前几日的夜里,她仔细的回想起来,好一会儿后,“……不应该啊。”
“难道是那条蛇?”她呢喃着。
而流煋却听得极为清楚,想到那条死得体无完肤的蛇,他紧皱眉头,想了想,说:
“要不你再想想?”
“王爷若是因为那条蛇要责罚你的话,当天就会动手,断然不可能等到现在。”
“可我这几天都没见过王爷,怎么可能会得罪他?”
除了那日夜里,他讽刺她不会爬床的事,可她也答应他愿意去学了啊。
见晏黎依旧茫然,流煋似又想到了什么般,脑瓜子灵光一现,想要再细细了解一番:
“那夜王爷喊你进房后,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按理,王爷并不是一个会动不动罚他们银子的主子,除非是他们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
而晏黎也在这时张了张嘴,想要说,又不好张口,眼神不禁也躲闪起来。
见晏黎好半天不说话,流煋的脑子卷起一阵风暴,涌现出无数的想法。
难道是晏黎第一次近距离侍奉王爷,没把握好分寸,有了别的心思,所以这才想借此事敲打敲打她?
流煋边想边点着头,仿佛已经破案,看着晏黎的眸光里也多了丝一言难尽,随即又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晏黎啊,我们总归是做奴才的,要认清自己的身份,罚银子已经是王爷能想到的,最轻的惩罚了。”
“以后你还是小心点吧,别让王爷再发现你的小心思。”
晏黎还是懵的。
什么小心思?
刚要细问,可流煋却已经不想听了,“晏黎,你听我的,这几天就老老实实的待房间里,或许过两天,王爷就会忘了那些事情,又重新重用你了。”
“总之,你就别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落下这话后,流煋近乎是运气轻功,直接飞出了晏黎的视线外。
晏黎望着自己抓空的手,又看着那似逃命般的流煋:跑这么快,是因为知道自己在造谣,怕她打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