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足够的自信,就是不知道她父亲知不知道了。
可若是晏静芷真的还有脑子的话,就不该在这个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父亲来刺激她。
毕竟这种时候,要是真将她给打死了,就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晏柏回也只能在口头上说上晏黎两句。
可听到晏静芷这话的晏黎并不觉得意外,再次端起茶品了起来,漫不经心的开口:
“你应该清楚,谋害嫡女是重罪。”
“哪怕是父亲出面,按照官府律条这顿板子你也逃不了。”
晏静芷捏紧了拳头,心中却无比的恼怒。
设计要淹死她的是原主,又不是她,原主就是太蠢了,要是她的话,不能保证一击毙命,便不会出手。
可那个蠢死的原主,成功推晏黎下水就算了,偏偏还要得意忘形的站在岸边看,还被她一同拉了下去。
结果没成想,晏黎没事,倒是作为旱鸭子的晏静芷却是将自己给淹死了,然后她就来了。
现在倒好,还要连累了她一起落入诟病。
要是她再能来早一点就好了,定然不会让晏黎找到同自己发难的机会。
晏黎将晏静芷眸中的遗憾看在眼底,不禁冷笑一声,说:
“上次你推我入水,我怜你也受了难,差点把自己淹死便没追究,可你今日给太子下药……”
“怎么,你是想牵连整个丞相府同你一起陪葬吗?”
温以初作为太子,行事乖张,素有暴虐之名。
永德三十三年,他十五岁,曾有宫女想近他身,爬上他的床,却被他砍去双手,丢到了勾栏之地。
同年,又有不信邪的官眷女子,自认为姿色极佳,定能使温以初动心求娶,却吃了闭门羹。
而她家中为官的父亲也因家风不严,被降职离开了崇安,去到偏远的元化当县令。
至此,官眷之女在温以初身上收了心思,开始与试图与其他皇子结交。
永德三十五年,温以初十七岁,以贪污之名,未经御史台,当众斩杀一名正三品的朝中老臣,血溅三尺,无人敢上前为其求饶。
而这朝中老臣在死之前,曾意图将家中孙女送给他赔罪,只希望温以初能放他一条活路。
他一心以为自己顶多是做不了官,还是能告老还乡,好好享受晚年,没成想,自己会因此死在那大殿之上。
晏静芷:真是好大的一口锅。
那些女子怎么能同她比,她可是天选之女,她们只是一些可怜的,衬托她独一无二的炮灰而已。
晏静芷抬眸,想要先替辩解一番,以此来躲过今日的打,却被晏黎发寒的眸光镇住。
而那种眼神,她恰好在不久前,也曾在温以初的眼睛里见过。
是杀意。
他们两个竟然想要杀她?
晏静芷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晏黎已经没有耐心听了。
她可不想将时间尽数浪费在这里。
晏黎抬眼看了下她身旁的那位嬷嬷,后者立刻心领神会的掏出一块破布,直接就塞进了晏静芷的嘴里。
晏静芷瞳孔微缩,还没来得及将嘴里的布吐出来,随后,一个板子接一个板子就落了下来,打在她的臀上。
执刑的木杖上似乎有细密至极的铁钉般,每落下一次,皮肉都恍若要炸开般,疼痛难耐。
没几下后,隐约间有血腥之气溢出,而晏静芷的裤布早已满是自己的血。
施刑的人手上都是有些功夫的,哪怕血已经渗了出来,晏静芷身上的衣服也没有半点破损。
大概又打了二十来下后,总算是喊了停,而晏静芷后面的伤已经看不得了。
全靠一口气撑着的晏静芷几乎疼的咬碎了牙,看向晏黎的眸光里也有了些许怨恨。
而此时收了刑杖的小厮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中不由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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