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喜欢的一直都是我呢?
虽然昵称重复也不是不可能,但江染直觉并非如此。
说不准还真被大师算到了,从大学开始向前推十年,那对现实里的他们来说,可不就是近二十年前就认识了吗?
最关键的是,顾砚给她的备注也说得通了。
如果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小名……那这个莫名其妙的冒号,会不会实际上是顾砚隐晦地在叫她点点?
江染自信发问:“这个点点,你下一级外院德语的,对不对?”
顾砚胃里被搅得难受,闻言半敛着眼睫,黑眸阴沉沉的:“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那可不就是我没跑了!
江染抚掌,郁气顿消,转为讶然:回大学那天她居然毫无所觉。
顾砚白着张脸,胃部疼痛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虽不至于疼到脱力,却折磨得人心烦意乱。
腹中柔软的内脏如同被生锈的钝刀来回绞割,时而抽搐、时而绞痛,他不动声色揉按着上腹,像是被钉在床上一般,没有余力挪动分毫。
顾砚苍白的额上渗着薄薄的冷汗,明明四月下旬天气早已转暖,他只觉得体内一阵阵发冷,连带着胃部被噬咬般的痛楚也显得格外煎熬难忍。
他压抑着喘息,尽可能让呼吸平缓下来,不想将自己的病痛脆弱展现出来。
脑中的系统得到了回答,一反常态地安静下去。
顾砚微微偏了下脸,咬唇克制着痛意,抬眸去看放在一侧的手机。
屏幕里的小人满屏蹦跶、到处撒花。
顾砚:……
这又是什么意思?
江染刚从意外之喜中回过神来,出谋划策:“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立刻勾引江染,她看着你的脸就迷糊了,那还不是分分钟拿下。”
“二是继续拼事业,以后你是江氏眼中钉,你俩不打不相识,江染还是迟早被你吸引。”
顾砚蹙眉,只当系统在胡言乱语,他黑沉幽深的眸中划过黯然,声音苦涩低哑:“异想天开。”
他心中满是阴暗的自弃,胃腹间更加汹涌地翻滚起来,疼得人想要紧紧蜷缩起来,环抱住自己。
顾砚缓缓摇了摇头,全然不信系统的说辞,他阖上眼睫,嗓音暗哑疲惫:“我睡了。”
他话音未落,忽地被什么东西砸中,忍不住低低“唔”一声。
一睁眼,就见不到半掌大的小东西摔在他颈间,疼得呲牙咧嘴扭头在揉p股。
江染:这锁骨真不是盖的。
她一抬头,对上了顾砚放大版的漂亮脸蛋,一看自己,老鼠大小。
?欺人太甚!
……物尽其用。
她扑上去就要和顾砚抱抱。
转瞬就被人一指按了回去。
江染大憾趴倒。
她不懈爬起,摸摸顾砚顺滑的黑发,戳戳颈间若隐若现的青筋,最终在锁骨的凹陷里坐了下来:“你睡吧。”
我格列佛等下就和你到处贴贴。
下一秒,她被顾砚拎了起来。
“别乱动。”顾砚将迷你小人放在了枕头另一侧,声音冷淡疏离,明确划清界限。
江染张飞泪眼。
顾砚却没有再开口,纤长的眼睫黑压压覆下。
全部精力都消耗在忍耐身体的不适中,他很快就昏沉着睡去。
江染也没在原地呆着。
手机屏幕上,小人消失,只剩下一个留言簿。
她按开,发现自己也可以输入,立刻启用舞立方乱拍打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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