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江染该不会捞得就剩锅干粥,把所有米汤都撇走了吧?
江染吃完了自己的早餐,一抬头,顾砚倚在沙发里,还在皱着眉喝汤。
倒也不必这么捧场……
“给你解酒的,不用强喝完。”她递过去一碟小笼,“还吃吗?”
顾砚颔首,抬指拿了筷子去夹。
江染顺手帮他再吹了下半干的发尾,手指勾着他浓密的黑发玩,乱七八糟给人划分奇怪发缝。
顾砚侧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任由她在自己头顶胡作非为。
不管从哪个位置撩,发间缝隙都一样细窄,江染无趣收手。
头发吹干,她起身去放吹风机。
她刚走出两步,忽然从背后被顾砚轻轻抱住。
紧实有力的手臂带着她向后,江染一下坐在了他绷紧的右腿上。
顾砚压抑着沉重的呼吸,似乎带着几分对自己行为的不齿,艰涩又生疏地开口:“江染,胃好胀……帮我揉揉,好么?”
?才吃了多少……!
江染往茶几上一看,大惊:“你把这全吃完了?”
这是给你垫一垫的啊!
而且这不符合他的进食速度啊!
“太饿了,没有注意。”顾砚哑声点头,心口因为说谎升起自厌的痛苦,像是被巨石压住一样发沉。
他胃部被过量的食物硬生生撑开,坠痛难熬。
“没关系,吃多了而已,没什么好自责的。”江染伸手覆上顾砚的上腹,那里果然被胀得有了微小的鼓起,能摸到腹肌被撑的绷紧的触感。
她只是略微揉了一下,顾砚就咬牙低喘了一声。
江染把动作再放轻了一点,他却还是胀得微微战栗,每一下轻微的呼吸,胃部这个细微的弧度都会撞入江染掌心,引起胃袋快要破裂的错觉。
顾砚皱着眉隐忍地喘息,他白着一张脸倚在沙发里,似乎连坐直身体都太过难受无法做到。
胃里被塞满的鼓胀坠痛、对江染用拙劣手段的愧疚揪心,绞缠错杂,拧得他胃里心里都痛苦不堪。
江染担心他等下难受得去吐,又再伤胃,思索片刻:“我好像带了消食片,我去给你拿点。”
顾砚点了点头,眸色深深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紧紧拧着眉,心中充满不安。
好在江染很快回来,神色并没有变化。
“吃吧。”她把消食片塞给顾砚,疑惑反思:“手机好像不在房里。”
顾砚心中一紧,又听她继续猜:“可能落在洗手间了。”
“嗯,等下再找吧。”他把江染抱回腿上,低低和她商量。
江染正准备再帮他揉胃,就被顾砚抬手拦住,他生怕把人累到:“我自己来,陪我一会就行。”
他骨节分明的手按在自己鼓胀的胃部,隔着衬衫的布料来回揉搓,窸窣作响。
鼓胀的胃脘被手指略显粗暴地顶到,他喉中难以遏制地溢出破碎的低喘。
江染看他没什么章法地揉了一会,意识到自己的医学知识还是强过某些人的。
虽然我不一定是对的,但顾砚肯定是错的。
她把顾砚的手掰下来,打着圈继续帮他揉:“你省省吧,等下把自己揉吐了。”
过了好一会,他的胃终于渐渐柔软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
两人又坐了一会,江染见顾砚缓了过来,准备去找手机再来。
顾砚看出她的意图,眼睫微颤,勾住她腰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顿了两秒,他解开领口的两颗纽扣。
顾砚修长干净的手指从小盒的果酱内拂过,冷白指尖沾满香甜诱人的暗红凝冻。
指尖轻颤,半透明的红色果酱被随意地抹上喉结、锁骨,他望向江染的眸中墨色翻涌。
染着红浆的喉结滚动,顾砚哑声邀请:“要尝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