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可不能不要啊。这镯子本来当年应该在昊天他娘出嫁时给她的,但却一错过就错过了二十几年。这镯子虽然水头不是很好,但却也是个老物件儿,是我当年出嫁时,我娘传给我的,纪念意义大过它的价值。孩子,你就收下吧。”
陈淑真也说到:“雨筱,你就收下吧,这是外祖母的见面礼,应该收。”
这似乎是在完成某种仪式一样,孟雨筱这才含羞带怯的收下了陈老太太的玉镯。心中无比的欣喜,却也有着一丝惶然和不安,因为她深藏于内心深处,还有着一些经历没有和李家人说明白,她不知道他们在知晓那些事情之后,还能否继续接受这样的自己?
一时间,孟雨筱心中喜忧参半。
喜的是,李家诸人,无论是他,或者他的父母长辈,都以为自己已经嫁过人,并且带着一个孩子,但却都没有因此嫌弃自己,反而喜爱有加,让自己在颠沛流离了许久之后,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忧的是,自己深藏于心中的那一段不堪的经历,可能更难以被普通人家所接受。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情到浓时让双方痛苦更深,还不如现在就说清楚。万一他们无法接受真实的自己,那么自己和他就保持好一定的距离,安分守己的当一个朋友,当一个帮手。
即使双方都无法再回到从前的朋友关系,那也可以趁着情根未曾深种的时候,早些做个了断,自己或是重回三水县,或者另觅他处生活。
孟雨筱几番思量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老太太。陈姨,我想……”
“喂,是你们家在公告板上贴告示,说要找画师吗?”
突然,一道带着点清高孤傲语气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孟雨筱将要说出口的话。
店门口,一道胖大的身影遮住了门外的阳光,那道身影随后走进了店里,是一个外表有点油腻的中年秃顶男人。他为了掩盖秃顶的事实,将周围的头发弄到头顶中央,攒了个髻,奈何剩下来的发量实在是太过于稀少,勉强攒成了髻,但稀稀拉拉的发丝中间却露出来油光锃亮的头皮。
见有人上门,陈淑真就扶着陈老太太回了里屋。
李昊天思考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确实贴过告示要找个画师给自己画几张画,只不过已经过了很多天了,这告示竟然还没有被风雨吹打掉。
他站起身,对着中年男人说:“是我张贴的告示,您是画师吗?”
那男人依然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回答道:“不是画师我来找你干嘛?”
李昊天本有点不爽他的态度,但是自己找画师过来是要做事情的,所以只能耐着性子说道:“好的,那你清楚我找画师的目的吗?”
那男人哼了一声,说道:“当然清楚。你找画师过来不就是要画画吗,快说吧,你要画什么?”
李昊天将他的要求对着中年男人说了之后,那中年男人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职业受到了侮辱,很大声的说道:“我堂堂一个着名画师,向来都是为达官贵人、夫人小姐们画山水画或者仕女图的,你竟然叫我来做如此低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