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个忙。”
“你说。”张钟根本没有察觉到老余的出现有些诧异。
“我要硬闯北街,帮我。”老余很喜欢和这种人说话,简单明了,不累。
张钟想了会儿,没有回答。
“那我就按你的规矩说,翘刀帮先是不守规矩直接抢人,破坏了你的规矩一次,你说过要杀他们一个干部,就当是履行诺言,顺带而已。”
“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张钟说完继续睡去,似乎杀一个舵主对他而言很是简单。
老余得到满意地答复随即就离开了。
奎爷的赌场对于外地人很是难找,但对本地人就跟暴露在阳光里一般,就在南街,黄龙城唯一的一个钱庄牌匾上就是钱庄二字。
走进去,装潢整的很黑暗,就像见不得光似的,前台有一个纹龙画虎的人,搞得很不好惹,但这种人往往吓人比打人要强。
老余一路直行,周边全是充满恶意的眼神。
“借贷?”纹龙画虎的那个人把老余喊住,因为没见过他,便当作肥猪了。
“去下面赌场的。”老余打量了一番面前人,不禁觉得可笑。
“过来。”那人回到台前,用手点了点桌子示意老余交钱,“换多少两注?”
“十两碎银。”老余掏出银两,这数目已经不小了,换算起来也值得上百枚铜钱。
可那人却是暗骂了一句,“又是一个穷鬼。”
很快,老余拿着钱庄给的石头般的注往里走,这钱庄最深处有一个木板,老余把木板抬起下面就是楼梯,再下面就是奎爷的赌场了。
奎爷的赌场是几个木桌拼成的,项目也不多,有拿骰子赌大小、推牌九、投壶,也就这三样不过赌场的人还真不少。
这赌场里乌烟瘴气,点的香也不知道供了个什么神,这些赌徒没有一个看起富贵的,本来也就都只是平民却是好赌,老余刚来这么一会儿就听到好几个赌徒后悔的哀嚎。
什么输了老婆输了子女都是司空见惯,这种钱庄连着的黑赌场怎么可能会亏钱,主家出了千谁都看不出来,这些个都是被奎爷割的韭菜。
老余看的毫无波澜,要说怨也都只能怨他们自己,总觉得自己能逆风翻盘,结果就是栽的更深。
老余很快找了个赌桌上座,玩的是推牌九,规则有点类似西蜀那边的玩法,老余从没玩过,十两碎银很快输了一半。
要想把奎爷引出来必须得闹得大一点,老余故作懊恼的样子让这桌上的其他三人有些得意,他们都是赌场的人,过来给新来的上一课,这样他们才好放贷,这些都是他们黑赌场的一贯伎俩。
这最后一场开了,老余知道该收手了,他的上家是个贼眉鼠眼的人,和其他两个同伙好一顿眼神交流才打出牌,等上家的手要缩回去时老余忽然抓住,“你竟然出千诓我!”
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来了很多人,这赌场说多了都是自家人,就是合起伙来宰一个人,人围了过来,出千的那厮本来还有些慌张,一下就硬气起来。
“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就出千了,你个穷鬼,玩不起就别玩!”那厮是怒火中烧,却发觉自己不管使出何等气力都挣脱不开老余的手。
老余抑制着杀人的冲动,另一只手紧握的‘倚东风’也松开了。
下一秒——
只听“咔”的一声,老余手中握的小厮之手应声折断倒扣在了小臂,触目惊心,未等那厮惨叫,老余反手对着脖颈劈去,闷声之后人便晕倒于地。
速度很快,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老余都已经站起来了。
“你干什么!”
“奎爷的赌场谁敢闹事!”
“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
赌场的人听到动静也全都围了过来,然后就会发现整个赌场就没有几个是过来玩的,都是一堆一堆搞钱的,搞的也都是那些新来的肥猪。
“把你们老大叫出来。”老余不急不躁,将桌子掀翻震慑这些人,旋即拖过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们老大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你以为你是谁!兄弟们给他拿下,我看看他能不能翻的了天!”说话的人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匕首,经过他的煽动,有几个胆大的不知好歹想上去抓住老余。
“我可不是来打架的。”老余冷哼一声,旋即抄起椅子扔出。
“嘭!”
椅子在人群中开出了个花,砸倒了一堆人。
虽然有很多人被砸趴下,但根本就没人怕,三两个一齐要么出拳要么用腿,这些个伎俩根本碰不到老余,他的身法奇特,似乎还留有幻影。
老余实在不想大开杀戒,凭着一双拳头,配合身法很快解决了一半。
很快,地上倒的全是人,空间确实松垮了不少,老余也更好施展拳脚,他摆出了万象拳的架势,顿时脚步动而拳掌并用,涌上来的小厮似被卷入劲风,打出了的拳脚都被卸了力,转而就被打飞,闷响声连连不断。
老余将一个人一拳打的倒飞出去,收起架势看着最后一个拿着匕首的那人,漠然道:“我要见你们老大。”
那人实在是吓得不敢动,这主赌场五十多个弟兄,半柱香未到全被放倒,完全就跟梦一般,面前人在人群中辗转腾挪,人就跟纸糊的一般,挨一下就倒了,内心震撼以至于痴痴地站着动弹不得。
这时,从上面又下来两个人,不知情况,就朝着老余去了过去,“喂喂!干嘛呢!”
“砰!砰!”
老余拧身一脚,那人如物被甩飞般,狠狠砸到墙上,另一个被拽着头狠狠砸在了桌子上,是方才柜台前的人,这是今天唯一一个见血了的。
“你也想见点血吗?”老余恶狠狠的盯着最后一人,那人如见了鬼般白着脸就跑了。
这黄龙城唯一的一家钱庄,里面空空,就只坐了个老余,冷漠地坐在人群中,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