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憋着,这些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就连上前理论的勇气都没有,实在讽刺。
“你是真正有胆识的人,来西部这种地方,不是为了家人,就是为了修炼。”老余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正在被人围剿,“我听说过一种功法,需要定坐于沙尘之中,每日韬光养晦沐浴在沙尘中,不过,那功夫可是给杀手修炼的,你身上的血腥味都盖不住了,看来我没猜错。”
“一开始还只觉得你是一个普通的老头,没想到见识不少,如此说来我也该称你一声,前辈,不过可不光是为了修炼。”张钟抱拳以表尊敬。
“金盆洗手了?”
“不想干了。”
“着实有趣,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应该都很冷血才对,肯为百姓主持公道……你不像呀。”老余摇摇头。
“也不一定……”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旁若无人,把这些帮众着实气的够呛。
就在此时――
长今从人群中突兀钻出,他手上握着个铁棍,长一尺,浑粗不堪,铁锈布满在上面,似乎之前是个有棱有角的东西,结果也被削平。
他的目标已经很明确,眼睛都未曾移动过,正是那个直挂的铜钟。
只有敲响铜钟,事态才能平息。
“咚咚咚――”
别看长今人高马大的,想要把铜钟敲响可是费了他不少气力,张钟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阻止。
“咚咚咚――”
随着铜钟响彻,所有人都看向了长今,铜钟还在摆动,声音震耳欲聋。
贺秋壤脸色已经发白,容不得这吵闹的声音,一杆铁锹又被他扔了出去。
铁锹破空而去,一声入肉声响起,那铁锹直接插进了长今的腰间,长今因为敲钟脱力根本拔不出那深入身体的铁锹,他的腰间正在流血,血腥的血。
疼痛开始传导全身,长今连身体都站不直了,踉踉跄跄,摔倒了又爬起来,只是想要离开,何等的狼狈来形容都不足为过。
老余不喜贺秋壤的做法,转头问张钟:“方才敲钟之人你可认得。”
张钟面无表情,“人我见过,是在黄添身边见过一次,不知道怎么就是一身黑衣,成了翘刀帮的人。”
“黄龙侯?这人是黄龙侯的人。”
老余再次拔刀,作势要动,“你不救他?他可是在你台上。”
“我有我的规矩。”张钟说话冰冷,没有丝毫情感。
“那就得我来!”老余摇了摇头随即快步上台,手中‘倚东风’如游龙飘荡,飘忽不定!
这刀法与万象拳是出奇的相似,周身修炼形成薄雾屏障,这刀也就像云雾之中若隐若现的游龙,难以捉摸。
刀有刀的风格路数,老余的刀如此路数不定,根本上难以躲避,那贺秋壤本想上前杀死长今,却不知下一秒——
“咻——噗嗤!”
刀风呼啸而过,一缕寒光入隙,悄然间一颗人头便落地。
这血淋淋的人头掉落在地上,不停翻滚,直到停在长今的身边,留下一道猩红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