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亦气得都想骂娘了,但不忘嘲讽:“甚至还没成功,真不害臊,啧啧啧。”
闻言,五个持刀人颇为不屑,这世道要脸何用?只要能完成任务随意!
其中一人冷哼一声再次跃起跳劈,其他人也横刀挥砍而来。
此时一刀在上,其余又将左右锁死,孙亦只有后退,待刀劈下,孙亦一脚将那人踢倒,又重重踏了一脚,这时左右大刀砍来,孙亦不走寻常路,向前翻滚,接着又抓住倒下那人的脚,拖动整个人向右横扫,顿时间右边二人摔倒在地。
一旁,老余看的过瘾,也暗暗咋舌,这小子,反应倒是挺快,打人也够狠,就是徒有八脉内力不懂得如何使用,终究技艺只是一境,如果有二境技艺,刚刚那一踏,人不死也得晕。
回到这边,孙亦将三人放倒,但还有二人战意不减,两个人已经有些恼火,丝毫不顾同伴,提刀便向孙亦胡乱挥砍。
这毫无章法的挥砍,让孙亦始料未及,无法判断刀的路数走向,他只有狼狈的躲避,没有反击的机会,这时,被放倒的三人又重新站了起来,提起刀便加入了这疯狂的乱刀之战。
孙亦拼命躲避,却感觉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便是一只小黑耗子,这一脚差点让孙亦滑倒,还好稳住了重心站稳了去,如此变故却恰好还躲过一次挥砍。
乱刀无眼,可能稍一个不注意就会中招,孙亦虽然第一次实战,但却没有丝毫胆怯,甚至越躲越兴奋,就像身体每个细胞都在跳动。
他的判断与反应也变得更快,在五把大刀的追击下,他躲避的游刃有余,反倒是这五人有些着急,他们握刀的手不再有力,动作有所变形。
孙亦拆招近十回合,就在这时,有两个人的刀却打在一起,只听铁器碰撞声。
下一刻,孙亦赶忙侧身一跨,对最右边的一人使出一招双峰贯耳,两只手就这么打在那人耳朵上,闷声响起转而就是凄惨叫声。
箭已脱弓,何言收回。
这时,一只脚陡然踢在了孙亦腰子上,孙亦和被双峰贯耳那人都被打倒在地,随着孙亦倒地,四把大刀一齐砍来,这次是避无可避了!
“唰!”
下一秒,一个人影陡然出现在孙亦面前,随着一阵闷声惨叫,全部雷家侍卫短短片刻就都被放倒在地。
“啧,勉强算你打倒三个,也还行,反应力倒是可以。”老余将孙亦提起,看着这些疼得在地上打滚的人,感到好笑。
“老余!”
孙亦站起来,两眼冒火,“你能出手不早点出手,刚刚差点就被砍了,你真看的过去!”
老余瞥了孙亦一眼,完全对他不理睬,而是将雷家侍卫中的一人翻了过来,还踢了两脚,“别装死,说,雷家什么想法,下一步,什么动作。”
“……”雷家侍卫一声不吭。
“你一个看家护院的侍卫,拿钱办事,不用搞得多么忠心,把我问的说清楚,我放你们走,你们可以离开黄沙远离西部,这样也不怕雷家报复,或者我帮你们去死,我无所谓,这里的事情又不关我事,就看你们有谁想活着,谁又想死,来者不拒。”
沉默片刻,雷家侍卫五人聚在一起,除了一个最开始就被孙亦打晕了的还躺着的,其他都围了过来。
“我们可以说,但你们得配合我们演一出戏,得把这几天当侍卫的钱要来,不然就这么跑了,哥几个白忙活了。”
“要钱不要命。”
老余转头看向孙亦,“乱拳打死的话太残忍,而且恶心,本来就饿,还是给我找把刀。”
“好。”
孙亦刚想跑出巷子,就被雷家侍卫喊住了,“别,钱就不要了,我们说。”
“行,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老余带着孙亦掠过雷家侍卫,他们五人也灰溜溜的跟了上来。
孙亦瞥了眼身后狼狈地众人,问道:“老余,你怎么知道他们对雷家不忠”
“西部荒州流民众多,拿自己的气力赚点小钱的人不少,我看他们也都不像是黄沙县农民家的,一看就是外乡的,自然不可能对雷家忠心。”
分和堂。
“差不多就这些了。”雷家侍卫将他们所知道的地主们的计划全盘托出。
“雷家竟然集结了三百侍卫和五十位品流高手,真是大手笔。”马怀易暗暗消化的这些内容,不禁有些惶恐,主要是分和堂的实力对比众地主还是太弱了。
“先别说这些,我饿得厉害,你说这么重要的消息我都给你送过来了,你该不该好生招待一下我们。”老余在一旁听的满脸黑线,实属肚子不争气,一直咕咕叫。
“余老饿了?那就随我一起吃点吧,我堂里正好刚送来饭菜。”
“尚好!”老余拉着孙亦就往堂中走,刚进去,他就又折返回来,“这些侍卫你看着处理,要么让他们往南边走,要么……算了,你们自己商量吧。”
“你们怎么打算?”马怀易回过头看着这五人,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狼狈不堪。
五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作何打算。
良久,马怀易才将这五人送走,他们都不想离开西部,所以马怀易给了他们些干粮,就把他们放走了。
反正他们也没听到分和堂的计划,就算他们又回了雷家,分和堂也没有任何损失。
堂中,孙亦和老余吃的那叫一个好,吃饱喝足便是谈正事。
马怀易为老余倒了杯水,“余老,我跟你交个底,我们分和堂现在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和地主们抗衡,现在为止,我们堂中只有一百位乡勇,三品高手也只有十二人,如果地主们真的集结兵力攻打分和堂,我们必败无疑,百姓也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怀易,你最近功力上又强了?”
“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不会帮你的,我只会帮公道。”老余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公道显然是在那些地主的对立面,但你记住我不是帮你,你也不要想着怎样欠我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马怀易大喜,“这么说,余老你愿意出手?”
“擒贼先擒王。”老余咧嘴一笑,“一周后,我会去杀了那个雷家老爷,剩下的就看你们的了。”说罢,老余拉起孙亦。
“老余,你可以去杀了那个人,还等什么一周,倒不如现在就去,免得夜长梦多。”孙亦在一旁发起了牢骚。
老余白了他一眼,“一周后兵力集结,是他府上的防守最弱的时候,现在去?那是送死,你跟我这么久了,怎么没见长脑子。”
孙亦呵呵冷笑着,旋即说道:“我要去找萧草姐姐,你别跟着我。”
老余傲娇地撇过头,不再说话。
……
过后,孙亦与老余分开了去,孙亦一人就去到了如季酒楼,想要去见见萧草姐姐。
事与愿违,孙亦钻过洞子来到后巷刚想推开门,却发现后巷门怎样都推不开,这门上没有锁,那就是从里面被锁住了。
他都走后巷门走习惯了,根本没去注意正门是否是开着的,又从洞子钻了回去来到如季酒楼的正门,果不其然,正门也是禁闭的,往日热闹的酒楼死气沉沉的。
过往也看不到百姓们,孙亦很是不解,随后也离开了,在他离开以后一个人影走了出来,旋即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