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着,他反手抖了一个刀花,刀光闪动间,尾狐也抬起了一只手,他坐在原地,只是随便的看了他一眼,又好像只是随便的在原地推出一掌。
但是大汉却因为这随便的一掌滚下了楼梯,手里的大刀也脱了手,刀落在地上和和*碰撞地面一起发出了巨大的声音,直到这个声音结束,又响起了大汉的哀嚎。
泷泽将手里的茶杯递给尾狐,尾狐只是浅浅的添了一下杯沿就不再碰,人类觉得好喝的东西,在尾狐看来,根本就是一杯苦到要死的树叶汁。
花满楼叹了一口气:“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事情,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他担忧的看着楼下,纵然他什么都看不到。但人们却可以感受到他的担心,泷泽嘿嘿笑了一声:“所谓因果有报,欠因便还果。大哥哥你要是知道了对方做过什么事情,还会这样说吗?”
花满楼道:“如果他愿意悔改,我也会这样说的。”
泷泽看了他一身,笑道:“怪不得大哥哥身上福缘深厚,百鬼不沾,邪气不入,如果有一部好的功法和机缘的话,说不定都能修炼成仙了呢!”
尾狐看了一眼花满楼,又转向他身后的小姑娘,冷着脸说道:“如果你再不走,我不介意也让你变成楼下那个男人的模样。”楼下的汉子已经停止了哀嚎,在尾狐对小姑娘说话时跌跌撞撞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小姑娘咬咬嘴唇:“可是我害怕……我就不能在你这里再呆上一会吗?”尾狐嗤笑一声:“你会害怕?”他一副你骗谁啊的模样继续说道:“怨气不知凝聚几何,这般连空气都弄到污浊的怨气,啧啧,你倒是杀了不少人那。”
小姑娘很委屈的说道:“你、你血口喷人!我上官飞燕虽然是个小偷,可我只偷强盗的钱,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泷泽转过头来,也学着尾狐的模样嗤笑一声:“背后的几个怨鬼都快化作吃人的厉鬼了,瞪着你的眼神都快把你杀了都没感觉到。怪不得其他什么都不怕,不过我倒是好奇,这么大的怨气,按理说喝口水都能被呛死,你怎么还活着呢?”
花满楼皱起眉头,他是个很热爱生命的人,他总觉得,一个人,尤其一个小孩子,更加不应该这般平常讨论一个人的生死。
只是还没有等到花满楼说什么,泷泽就看向了尾狐:“算了,恶人自有厉鬼磨,尾狐。”
尾狐对着上官飞燕笑了笑,突然,上官飞燕什么都看不到了,可是上官飞燕却没有昏迷,她惊慌失措的在一片黑暗的空间里跌跌撞撞的走动。她以为自己眼睛看不见了,想要大喊却也喊不出口,于是她又以为自己变成了个哑巴。在着毫无声音的空间里,上官飞燕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也聋了,几乎快到要奔溃的边缘时,整个黑暗褪去。
上官飞燕看着一片荒芜之景,抖了抖身子,听不到,看不到,说不出,什么都没有的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从前做过的事情一一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从来没有怕过的上官飞燕,突然怕了。
既然知道花满楼看不见,尾狐也就大大方方的用伸出一条尾巴,卷起一阵黑风,将人刮走了。至于目的地是哪里,尾狐怎么会知道呢,他也才刚来这个世界不就呀。
只是着一阵黑风来的着实异常,上官飞燕消失的时机也太过恰巧,让花满楼不得不怀疑,那一阵强烈的风声,是不是和眼前的两个人有关系。泷泽喝掉茶杯里的最后一口茶水,敲了敲桌子:“如果上官飞燕因此便能知难而退,不来打扰你也就算了。如果来了的话……我先告诉你两句话,如果她来了,你一定用的上。”
尾狐道:“肯定回来的,怨鬼本就是将人内心的欲.望,邪念无限放大的东西。只要我和你不在了,那个叫上官的,一定会回来的。”
泷泽点点头,看着花满楼:“大哥哥,你可要记住了。人们都在谈论那只变成凤凰的麻雀,而忘记原本居住在枝头上的凤凰会有什么下场。能飞上枝头的,不一定是麻雀,燕子也可以。”
泷泽原本在缓慢敲打桌子的手突然猛烈的在桌子上一拍,这一声响声让花满楼丧失了一直很灵敏的听觉,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花满楼能再度听到声音,也不过是瞬息过后,可是花满楼却再也听不到那两个人因为偶尔的摆动发出的衣服摩擦的声音,那两个人消失了。
“难道真的遇到了神仙?”花满楼喃喃自语着,想要收拾桌子,却摸到了一个小小的酒坛,酒坛旁还有两个小小的酒杯。
酒坛还没有拆封,但是鼻子灵敏的花满楼却已经闻到了里面的酒香。只从酒香里面,花满楼就判断出来,这是一坛价值上万的好酒。而那酒杯,触感光滑温润,虽然花满楼摸不出这是用什么样的玉凿刻的酒杯,却也光凭触感便知这玉杯价值上千金。
放在桌子上的酒,是好酒。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是好杯。
花满楼突然笑了,和他的朋友一样,花满楼也是个爱交朋友的人。如今有这么个人,他来时奇怪,去时无踪,他明明有能力斩杀对方却只是将他打出楼外,或者只是将对方送走,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他花满楼不喜一个人的性命在他眼前死去。
他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坛好酒,两个酒杯。
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花满楼都决定,等到下次见到他们,就和他们好好的畅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