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取通知书送到家的时候,木小蝶刚刚回到了C市,这一次回来明显有了变化的木小蝶,纵使装的再像,刘老头也看出了不对,他没有问木小蝶有没有找到那个男孩,他只是恰当的在某些时候更多的安排木小蝶做着一些事情。
木小蝶有些麻痹自己的意图,每天5点便起床跑步,6点背医术,8点早饭,然后去医院,晚上回来,再跑步,洗澡,睡觉,单纯,简单而又忙碌。
三合县第一中学高三十一班最后一次全体聚餐,惊动了学校,这个班级除了出了一个国防生,一个军医大,两个C大,一个Y省师大,其他升学率更是占了全班80%历年来最好的成绩,班主任老王的脸早就笑开了花,同学间即将分离的愁苦却笼罩在了每个人的心间。
他们只当木小蝶舍不得同学,所以她眉宇间的愁思还有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忧伤,就是坐在他旁边的李庆也感受了个彻底。
没人打扰打她,也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让她这般的不舍和难过,大家都在顾着自己的身边,努力的记录下每一个同学的去处。
袁梅,李庆,马上要前往Y市,王子阳会留在C市,猴子,去了B市,木小蝶也在C市,往日几个玩耍的要好的朋友就真的要分离了,特别是王子阳感性的红了眼眶。几人难得的聚在一起,做着最后的疯狂,全班聚餐,男女界限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大家围坐在一桌,有哭的,有笑的,相互敬酒,相互慰藉。
陆陆续续穿梭在身旁的人,木小蝶来者不拒,只要有敬酒的手中的啤酒便会一口饮进,难得的一次放松和放纵,带着对远方那个人的浓浓思念,木小蝶醉了,醉在了心里,醉在了缅甸。
李沧海看着两颊泛红的木小蝶,心脏被撩拨的奇痒难忍,他知道这个女孩是美丽的,美丽的让你望而却步,曾今她那般痴恋着自己,但是从高三开始,看着自己便避如猛兽,到底是为什么,他不知道,但是此刻,他还是不客气的拿着手中的酒瓶向着木小蝶这桌走来。
袁梅去了另一桌敬酒,位置刚好空了下来,旁边李庆和王子阳猴子三人子拼酒,没人注意到李沧海的到来。
李沧海将杯中的酒倒满,接着蓄满了木小蝶的空酒杯。手不自然的搭载了木小蝶的肩膀上,和场上许多人一样,如此简单而又自然的动作。
木小蝶却在这一刻一下清醒了过来,那种从心底涌上的恶心和厌恶感爬满了心头,该死的,你还真不放过一个机会,本来我没心情打理你,但是你非要撞到我的枪口上,就别管我不客气。
那杯酒,木小蝶不可能喝,她看了眼李沧海,唇角邪魅的一笑,像是勾魂使者般,李沧海立刻便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下腹一紧,已经藏到了男女之事的他,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蹂躏,教训。
李沧海眼中的邪念全部看在了木小蝶的眼中,她站起了身,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动作,手中的酒杯缓缓的从李沧海的头顶倒下,一阵静怡,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闹剧。
“木小蝶,你做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肖梅,她还没有冲到木小蝶的身边,王子阳和李庆已经快一步的将木小蝶拉在了身后,两人180的个头并排的挡在了李沧海的面前,李沧海狼狈的看着两人后面的木小蝶,有些咬牙切齿,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那位大小姐?
“木小蝶同学,我只是敬你一杯酒而已,你干什么这么做?”李沧海语气中的压抑,在这时还努力维持着他的优雅,木小蝶有些佩服这人的厚脸皮,被人这般侮辱还能如此镇定,这人如果不是太过心思阴沉,还真是难说。
“没什么,我乐意这么做。肖梅,关好你自己的男人,别像一只发情的公狗一样看到女人就扑上来,这种货色就你看的上,送给我,我也不要。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再来骚扰我,下次泼的可不是酒了。”木小蝶知道,她用了一个最为愚蠢的报复方法来解决这个事,但,这种方法却让人觉得出奇的痛快。那口憋在自己兴中多少年的怨气,总算找到了一个出口,以为这样就结束?不,这只是开始,你,还有蒋晓婉,这只是开始。
肖梅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她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男人,但,现在似乎所有人都站在了木小蝶的身边,而且木小蝶对李沧海确实没有意思,明眼人都知道,曾经在寝室,大家谈论过班里的每个女生,只有木小蝶,最干净,最单纯,所以,木小蝶今天这话一说,再加上李庆和王子阳保护性的姿态一摆出来,她只能打断牙活血吞下。
肖梅走了,聚会结束,没人说木小蝶做的不对,也没人说李沧海做错了,大家都当这是一场闹剧,毕业了,分开了,那些伤,那些痛,那些自己曾讨厌过的人,喜欢过的人,在这晚,就像木小蝶一般,表白的表白,报复的报复,一切来得直接而又坦白,木小蝶的做法带给了他们新的认可,毕业了,旧账新帐全了结。
夏日闷热的河风依旧没有带给人一丝凉意。身边三三两两走过的人群,河边震耳发聩的酒吧声音,在这本该宁静的夜晚,喧嚣着他的张狂。
头有些发晕,脚步不是很稳,但思想还是清醒,她还在动,还在思念,还在发疯发狂的想念,即使已经两个月了,即使经过了60天,1440个小时86400分钟5184000秒,没有一刻在停止思念,难道自己真的无法如同他那般将他遗忘?不能,他就像在自己心底深了根发了芽,就像自己每次想要遗忘,他都会突然出现在眼前,鲜血,子弹,还有大喊走让自己快走,或者是笑着说自己是个小傻瓜,亦或者告诉自己,从此再也不让自己流泪。
可,现在,我哭了,严格你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