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邢氏对于袭人突如其来的“贤惠”并没有好感。
宝玉恍惚了一下,拉起袭人,气道:“谁用你给我求情!”
袭人挨了训斥,露出一脸的委屈样。特别是宝玉拉住她,心疼她的时候,袭人的表情愈加难受了,言辞恳切的请求宝玉不要再闹。
宝玉正觉得失望,忽见袭人对他眨眼,宝玉明白她在意会自己。当即草草的跟邢氏和贾赦告辞,拉着袭人跑到花园里。
“你有什么话,现在说罢。”宝玉道。
袭人牵住宝玉的手,劝道:“二爷别生气,他们再糊涂,到底是二爷的长辈,咱们面上还要过得去的。你受什么委屈,大可以暂时憋着,咱回头告诉二太太和老太太给你做主去。”
宝玉感动的同袭人十指紧扣,流泪道:“如今只有你了解我的真心了。”
袭人忙笑着用帕子擦拭宝玉的眼泪,一边劝慰,一边鼓励他去老太太那里告状。
王夫人从袭人口中得知儿子再次受辱,气呼呼的跑到贾母处。正好看见贾母心疼的搂着宝玉哄。王夫人心中大定,暂且老实的站在一旁候着。待贾母将宝玉哄睡着了,她才凑上前去。
“你嫂子越发张狂了!”贾母气道,随即抬起手,由着王夫人把自己扶到偏厅。贾母缓了两口气,气儿稍顺些了,就叫人去叫邢氏来。
邢氏刚巧吃完饭送走贾赦,也就直接过来。
贾母上来就狠狠地数落邢氏一通,不容她辩驳。
邢氏索性就不说了,垂头安安静静的,好似很老实的听着贾母的教训。
贾母最后发泄完了,终于轻松了,凌厉地看着邢氏道:“你可知道错了?”
邢氏正在脑子里盘算她这几月做生意挣的钱,账算在关键的地方,没听到贾母的话。当她再抬起首的时候,贾母瞪她的眼睛已经快冒出来了。
“宝玉的事儿,媳妇有不同的想法。”邢氏文绉绉道。
贾母眯起眼睛,盛怒。“你说!”
“我不知道宝玉房里的人是怎么跟您学得。实施情况是宝玉先调戏丫鬟在先,后又拿着几乎同样的话撩拨林丫头。他对府里的丫鬟怎么说,我管不着,但林丫头是客,又是正经的世家千金,他怎能轻浮的说出那样难堪的话?一次不管,两次不管,时间久了,他愈发的得瑟,口没遮拦。这以后对外,林丫头还有何清誉可言?林妹夫割舍骨肉,将林丫头送到这来,不就图咱们能教养黛玉?咱们总归要给林妹夫和九泉之下的敏妹妹有个交代吧。”邢氏道。
贾母听了此番话,什么话都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了。贾母无奈,草草的打发了邢氏,事后,倒没有说宝玉半句。
本来这事儿就该过了的。谁知不巧,袭人跟王夫人告状的时候,被丫鬟彩霞听着了。彩霞与贾环、赵姨娘素来好,就把这事儿说了出去。晚上,贾政来赵姨娘房里,先考校了贾环的功课,十分不满意,训斥他几句,提到宝玉比他出息些。贾环很不服气,顺嘴就把今天听到的话学给了贾政听。贾环一直嫉妒宝玉,当然不会说宝玉的好话,不过也巧了,他的“夸张”刚好正确的还原了当时的情形。
贾政得知儿子轻浮不堪,大怒,当天夜里就执行了家法,打了宝玉二十板子。纵是王夫人拦着,宝玉如何的哭爹喊娘也没用,板子还是结结实实的挨到了屁股上。
再说琏二爷。因他近来媳妇儿“没了”,屋子里没个能管得住他的,日子过得越发如鱼得水,洋洋自得。先前邢氏给他银子,签的那些契约,贾琏早就忘到脑勺后了。因前段日子贾琏又识趣的舍了四品同知的官,贾赦对其优待,赏了些银子补偿他。贾琏一时解放高兴,便开始恣意挥霍。起先,他不过是安慰自己“只舒坦这几日”,再后来,他懒惯了,每每享受的时候就想“完最后一天,明儿个就开始做正经事”。
贾琏就这么日复一日的拖着,悠然自得地享受不同女人的香题,时间过得越发快了。
谁知眨眼的功夫,竟到了邢氏第一次查他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