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子敬,效果果然明显,墨子敬一脸红到了脖子根,他退后一步,愤愤看了昔芜一眼。瞧见她一脸急色,心中没由来的别扭了一下。
他仰起头,却仍是一派镇定。他道:“师尊确实回来过,不过他现下并不在昆仑山?”
“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昔芜道:“我方才试了几次,都无法探查到他的下落。”
便也是如此,她才会有些乱了方寸。
墨子敬静默了一会,叹了口气,方才很是艰难的开口道:“师尊他去了丛极渊。”
“他去哪儿做什么?”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可是这个地方,无论神仙还是妖怪,修罗或是魔头,没有些个特殊原因决计是不会去的。
那儿荒凉不说,且极是凶险。
“可是出了什么事?”昔芜一面问道,一面在心里埋怨离渊,为什么什么事都不愿意告诉她?别说和她商量,哪怕知会一声也好啊!
“师尊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作为离渊的亲传弟子,今日个离渊回天墉城跟交代后事似的同他说了那么些话,又告知他此行是去往丛极渊那等凶险之地,墨子敬自然知道,离渊此行作甚。
昔芜思绪很乱,只说了声知道了,谢谢,便打算施法离去。
墨子敬心中一动,终究还是冲着昔芜的背影说道:“姑娘还是回琅邪山去吧,等师尊回来……”
墨子敬这话,分明是劝慰。
昔芜顿了顿脚步,小声说道:“他一定会回来。”
“不过,却是和我一起回来。”
知道离渊在琅邪山,昔芜几乎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等,仿佛她在外界多待一刻,见到离渊的机会便会又少一分。
离开昆仑,当下她便飞去了丛极渊,只不过,在进入从极渊之前,她抬手变出一只纸鹤,给远在琅邪山的七夜,带去了一句话。
丛极渊里的那块封印,位于上古神迹天空彼端。
从极渊里,极目望去,怪石黄沙,一片残垣断壁甚是荒凉。
怕遇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昔芜捏了个隐身诀,而离渊所在的那一块位置,也挺好找,天空中那一块光影变幻风云骤起的地方,应当就是了。
其实昔芜心里挺慌的,这种心慌比上次七夜圣君生辰那日当众打碎了他老人家心爱的琉璃杯樽更甚。索性,当昔芜赶到那一方天地,瞧见了离渊一袭白衣,迎风猎猎的背影,悬着的那颗心才算是真真落了地。
“离渊!”昔芜喊了一声便点了足尖打算飞到离渊身边,却不知者周围阵法的凶险。她这一动,便牵扯了阵法的自主攻击,隐身术失了效应,昔芜堪堪避开两块巨石,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只三头青面獠牙的怪鸟。昔芜实战经验少的可怜,一时愣住,也不知攻防。只感觉那只怪鸟带着劲风汹涌而来,脑中忽然不合时宜地闪现出一些片面的光影。
然,也就是在这恍惚之间,昔芜只觉得腰间一紧,抬眼时,便看到了离渊一张说不清喜怒的脸。
离渊将昔芜揽进怀中,一个转身,抬手间幻化出一柄长剑,直直刺向那怪鸟的面门。那怪鸟尚来不及惨叫,便化为尘埃散落在黄沙之中。
昔芜惊魂未定,抬手紧紧揪住离渊的衣襟,将那雪白的衣襟生生揪出几个褶子出来。
“离渊……”
“来这儿做什么?”离渊冷着一张脸,抱着昔芜去了阵眼的位置。
昔芜咬着唇,不知如何开口,离渊便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丛极渊是什么地方?有多危险?”
“你还问我?明明应当是我问你才是吧!”昔芜从离渊怀中跳了下来,脚才刚踩到实地,便抬手指着离渊的鼻子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来这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离渊眸色暗了暗,别过眼去。冷声说道:“给我回去。”
“我不走!”昔芜上前几步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有些焦急的质问道:“离渊,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
“离渊。”昔芜唤他:“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昔芜,我来这里确实是有一件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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