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料着,从而耽误本该以她为中心的一场生辰?昔芜不知道,或许这两个原因都有。
救下她,就算不高兴,在昔芜心中却也是对的事情,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只是……
昔芜冷哼一声,好歹自己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她只顾在那边同离渊眉目传情又算什么事儿啊!
话说这叶绾茹落水,又不会袅水,在以为自己就快要死掉的时候,忽然有一名男子,以天人之姿出现在她眼前。那一瞬她恍惚,只记得那名男子一袭白衣,眉目清朗,随后便被拥入一个浅浅冰凉的怀抱。
那一刻,她笑了,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于是她自亢长的梦魇中醒来,第一件事情便是寻找那名男子,天知道,她有多害怕晕阙之前的那一眼,只是一场梦境。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她终于在庭院里见到了他。
依旧是一袭白衣,好在,他还在。
他的眸子如若星辰璀璨,一眼,便教她看得羞红了脸颊。
只是,他身旁的那名少女,似乎并不大喜欢她。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便冷着一张脸,又如此冷淡的说出让她走的话,令她心中不禁揣测起他二人的关系来。
嘴唇蠕动半响,她才低着头柔柔说道:“姑娘……绾茹得罪了太守家的公子,已经无处可去,就请姑娘……”
昔芜没让她说完,抬手不知从哪儿掏了个钱袋出来,方才桌上。
昔芜仰着头道:“这些钱你拿着,想去哪儿去哪儿,说不定还够你做些小本生意。”
“姑娘!”
昔芜没有想到,她明明是为她好,想着她身无分文所以给她写银子,而且这些银子分量也不少,足够她生活了。没想到她竟然扑通就在她面前跪下了,这一双眼睛就开始跟下雨似的,哗啦啦的往外流眼泪。
“姑娘,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您就让绾茹留下来伺候你吧!宛如得罪了太守大人的公子,如今就算姑娘可怜绾茹赏赐了这么些银子,绾茹也哪儿都去不了啊!”
她抬手抹泪,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被太守大人的人发现,便会生不如死云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的好不凄惨。
“做牛做马绾茹都愿!恩人……恩人若是不答应,绾茹便长跪不起!”
得,一席话说得声泪俱下,昔芜算是知道,人家哪是想报答她啊,分明是看上他身旁这个道士了。弄得她救了人,倒显得跟个恶霸似的。
昔芜叹了叹气,挑眉望了离渊一眼:“您老人家的意思呢?”
离渊不说话,回首望向昔芜,这一眼,昔芜似乎觉得离渊在瞪她。
见昔芜这边松了口,叶绾茹跪在地上又开始哭了,好不凄惨。
昔芜心中哀叹,这凡间的女人都是水做的吗?怎么说什么都能哭出来!其实昔芜心中多么希望,离渊能将银两塞给她,让后把她有多远送多远。
哪知,离渊看了看她,最后却将目光落在叶绾茹身上。
离渊说:“起来吧。”
什么?!
昔芜瞪大了眼睛望向离渊,满脸惊讶:“你的意思是……让她留下来?跟我们一起?”
离渊道:“等风声淡了,再将她好好安置。”
太守大人的恶名,昔芜这些年往来人间或多或少还是挺过一些。
昔芜冷笑,起了身,心想我一个妖精,你一个道士,那么这个姑娘又该跟着谁呢?昔芜道:“长老,你说的安置该不会是忽悠人家姑娘出家吧?我记得这昆仑山上,好像没有尼姑庵什么的吧?”
“你……不欢喜?”他的眸中有一丝晦涩,是昔芜读不出的情绪。
“……”昔芜一时无言,马上扬起声音摆手反驳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愿意让她给你做牛做马是你的事,跟姑奶奶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昔芜愤愤往前走了几步,在路过叶绾茹身边的时候停下步子。他转身望向离渊道:“我才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浪费。”
那时,离渊以为她说的不过是些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