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拉氏看到塔娜的时候显得很高兴,她直接迎了上前,拉着塔娜的手,眼圈都有些发红了,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着她拍了拍塔娜的手背,叹道:“这些年在蒙古,真是苦了你了。”蒙古毕竟是比不得京中的繁华的。
塔娜只是笑了笑,道:“不碍事的。”她毕竟在蒙古生活了这许多年,哪里还有不习惯的,她同巴雅拉氏不大相熟,她出嫁后巴雅拉氏尚未进府,故此见到她只是简单的问好罢了,难免有些疏离,可塔娜并未表现出来。
雅利奇站在巴雅拉氏边上乖巧的行礼,她眼圈尚且有些发红,塔娜只做不知,赞了雅利奇几句,这才看向巴雅拉氏道:“额娘,我性子直,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她面上已经敛了笑意,格外的严肃,巴雅拉氏皱了皱眉,有些不解,有些气恼,强自扯出一丝笑容,道:“都是自家人,在额娘跟前儿还有什么好说不好说的?”
塔娜笑了笑,也没有说话,只是示意身后跟着的云沫儿将东西拿出来,云沫儿点了点头,将一封信件递给她,巴雅拉氏愣了愣,手指略微有些颤抖,从云沫儿手中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却是满脸的苍白,抿了抿唇,看向塔娜的目光似是要生吃了她一般,道:“你想要做什么?”
塔娜扬了扬眉,反问道:“应该是额娘想要做什么?”她紧紧的盯着巴雅拉氏道:“那女子什么来历额娘心中清楚,她又是受了谁的指派缠着法喀,想来额娘也明白。”说着她站起身来,道:“法喀已然袭爵,他就是钮祜禄一族的族长,更是要谨言慎行,而额娘却暗中教唆青楼女子假扮良家女缠着法喀,究竟有何居心?”
“放肆!”巴雅拉氏一拍桌面,怒道:“我毕竟是你的额娘!”究竟为何一个个全都想着那个贱人,她的阿灵阿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贵妃娘娘怀有皇嗣,我们不能帮着她倒也罢了,决不能让人抓着把柄。”塔娜顺势给巴雅拉氏道歉,这才轻声开口道:“我们同贵妃娘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塔娜不理会巴雅拉氏听进去了多少,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她给巴雅拉氏行了礼之后,就从屋中出来。
雅利奇抿着嘴,面色发黑,道:“额娘难道还指望着她帮助咱们么?”根本不可能,他们想要翻身必须依靠自己,雅利奇走到巴雅拉氏身边,轻轻的抱了抱她,道:“额娘,你相信女儿,女儿定然要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巴雅拉氏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发丝,只觉得心累的很。
和敏在知道塔娜回钮祜禄府的时候,就将这事儿放下了,安安心心的过起了自个儿的日子,过年虽然热闹些,可因着她身子笨重的原因,命妇们大多只在宫门前磕个头,并没有太过于打扰,和敏倒也舒坦。
忙碌的日子总过的很快,转眼康熙的万寿节到了,先前儿没进宫前,和敏会学些剑舞给康熙贺寿,可如今进宫这两年,她都是自个儿亲手抄了经书送过去,既不会让人觉得她刻意争宠,又不会太过于随意,终归是自个儿的心意不是。
寿宴摆在太和殿,后宫诸多姐妹各有各的本事,各有各的花招,和敏只坐在高位上,乐呵呵的看着,那拉贵人着实有些出乎和敏的意料了,她一曲霓裳舞简直精妙绝伦,让人眼前一亮,易常在的嗓音如同百灵鸟儿一般,和敏瞧着康熙笑眯眯的模样,心下暗笑,看来她似是满意这两位了,想来那拉贵人终于是要熬出头了吧。
只是……永和宫的德嫔倒叫人有些放心不下了。
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罢了,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德嫔重新上位最着急的不会是自己,她的目光扫向坐在另一边上的佟佳氏,微微的勾了勾嘴角。
和敏从寿宴上出来后,慢慢的在御花园走着,她听着远处传来的丝竹声,深吸了口气,望着湛蓝的天空,只觉得心境格外的平静,她摸了摸隆起的小腹,微垂着眼眸,她想,这一世,她定然能够守护着自己的儿女,快快乐乐的过下去,在皇宫这样的地方,谈感情简直就是个笑话。
“你吃了酒,还是莫要吹风的好。”男子的声音让和敏愣了一下,连忙回头,就看到在树荫间站着的纳兰,纳兰容若看起来有些憔悴,他身穿一身一等侍卫服,将他衬得更加的消瘦,眉宇间时常凝成疙瘩。
和敏嗤笑了一声,没有理会他,可那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纳兰容若苦笑了一声,对于她恶劣的态度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轻声说道:“宁……她走前可有说了什么?”
和敏被气笑了,冷声道:“与你何干?”姐姐已经走了那么久了,他此刻做出这幅情深不悔的模样给谁看?
纳兰容若似乎没有听到和敏的嘲讽,只是自顾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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