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暮弃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大片大片的树都开始慢慢褪色,一片微黄的叶子落下来,落在正慢慢从屋里走到树下的宁以谦身上,他小心的蹲下,途中还用手撑了一下地面,手颤颤抖抖的想捡起那片叶子,还把它从指缝间漏了好几回,才将它稳稳的捏在手上,再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朝着站在树下的哥哥走过去……
摊开手,露出那片饱经蹂|躏的叶子,宁以谦歪歪头,笑着说:“哥,你看,时间差不多了哦。”
原著里面,御以绝就是大概在秋冬之交的时间拜入了两大剑门之一——狂剑门,主攻击,信奉剑就是要一往无前,锋芒毕露。狂剑门不负一个狂字,里面都是些霸道孤傲又狂妄的疯子,但在宁以谦眼里,他们就是一堆一天不打架心里就不爽的中二少年;当然,另一个大剑门则是衍天宗,攻守皆备,信奉剑的状态有两种,一为出鞘,二为归鞘,实力极为强悍,而且当初御以绝想拜入的时候,直言拒绝,说他不适合他们,因为他只能一,不能二,建议他去狂剑门。所以加上他这拖油瓶,现在这个时间动身刚刚好。
御以绝看了看宁以谦的手和脚,抿了抿嘴,点点头。
“那哥,我们就得开始收拾东西了哦,走,咱先进去吧。”宁以谦拉起哥哥的手,两人慢慢的回了屋。
树上一只颜色非常鲜艳的鸟儿灵动的转了转豆大的眼睛,扑零着翅膀朝雅所住的那地方飞去。
“唧唧,唧唧唧~~~”一看到雅,就张口叫唤。
雅停住脚步,眉头一敛:“他们要走了?!”
鸟儿乖乖的点了点脑袋,又“唧唧”了两声才振翅往外飞,它还要和他的小伙伴们说这事呢!
雅仔细的想了想,最终还是迟疑着下了决定,直接转身,脚尖一点,就朝着暮弃之外奔过去,他们要离开,盘缠什么的可是不能少的……
素啼鸟来到一颗非常大的树上,站定,浑身就开始泛起艳丽的红色,仰头尖鸣了一声,肉眼可见的声波被玄力推动着地面扩散而去,随即,地面上就传来浅浅震动,各型各色的兽兽从四面八方赶来,一路上吵吵嚷嚷,齐聚于此。
一只雪狼长长的一声“嗷呜~”,才让场面有所缓解。
还是这只极冰雪狼开口问道:“素啼,有什么大事了?”
“雪哥,不是你们要求我去观察那对人类么?他们今天说大概要走了,我就急着来通知你们了。”素啼鸟连忙回答,雪哥可是暮弃外围除了雅老大意外最厉害的兽了。
“啊??!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要走啦?我还想着再背着小谦好好玩玩呢!”又是一只狼开口了,正是当初最早接触过宁以谦的那只。
“对啊对啊,小谦上次给我顺毛,把我享受的哟~~~”这是青翼白虎。
“还有小谦的怀抱真的好舒服啊,我还没被抱够呢……”这是一只风灵松鼠。
“小谦的伤不是还没好透么?为什么这么急着走啊?”终于有一个正经提问的了,全场又安静下来听素啼鸟解释。
“这是因为那个大的要去外面拜师了,所以,小的也要跟着去。”素啼鸟想了想,选择了这样总结。
“啊啊啊~~那个讨厌的人,每次都不让我们亲近小谦就算了,居然还这么早就想把小谦拐走,不能忍了,大爷我要去揍他,有同去的么?”终于,裂地熊咆哮了,惹来许许多多的赞同声。
“你们冷静点,现在是他们要离开了,不是讨论你们如何去打人家大哥的。”极地冰狼又开口了。
“要不,我们去找找能给他们用的药材啊什么的,咋样?”风铃松鼠在树上窜动了几下,迟疑着开口。
“恩恩,可以可以,还有,我们都好好翻翻自己的收藏品,觉得小谦他们有用的上的就拿出来。”毒娘子兴奋的开口了,毒娘子是一只黑貂,毒性猛烈,被宁以谦抱着顺过毛……
七嘴八舌的讨论声……
“咳咳,”极地冰狼拉过来大家的注意力,总结道:“就按你们说的做,把你们觉得好的、小谦用得上的整理出来,咱明天下午就给送过去。”
迟疑了一下,又才幽幽的开口:“那个人,你们是可以教训的,就是力道注意点,别让小谦看出来就成,咳咳,加上我的……”
说完转身就走了,这样使一次性子,真是对不住那张脸皮啊,不过,那人也的确该收拾收拾,想想小谦温柔的摸摸……某兽兽老脸一红……
群兽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开始各种兴奋,群魔乱舞……
素啼鸟看着这一幕,深深的感到无话可说了,扑零扑零翅膀飞走了……
晚上,当兽兽们正把自己窝翻的乱七八糟时,宁以谦和御以绝都已经收拾好躺在床上准备睡了。
御以绝侧着身,一只胳膊垫在弟弟的脑袋下,一手把薄薄的杯子往上拉了拉,安然躺下。在一片黑暗中,宁以谦的眼睛显得特别的亮,就像满天星子都在他眼里一样……
“哥,其实暮弃还是挺好的。”
“嗯。”
“哥,其实我有点舍不得那群兽兽……”
“……嗯。”
御以绝轻轻摸了摸弟弟柔软的发丝,安抚的说:“我们以后还会回来的。”
宁以谦无声的点点头,闭上眼,感受着头上温柔的触感,忍不住把自己朝哥哥那边挤了挤,头稍稍偏着,抵住哥哥的胸膛,蹭了两下,换回哥哥一个额头上凉凉的吻,才闭上眼睛,在安宁的气息中,慢慢的沉入梦乡……
第二天上午,御以绝被一只兽兽叫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干什么。
宁以谦还在树下练习手脚灵动性的时候,雅突然来到他身后,说了声:“要走了?”猛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他小小酿跄了一下,推开雅伸过来欲扶的手,倚着树,宁以谦不在意的说:“嗯,时间差不多了,你怎么知道的?”
“这外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雅挑了挑眉,傲气的说。
“哦,好吧。既然知道了,这是来……送行的?”宁以谦戏谑的问:“那我们可还有几天才走呢,早了点吧你。”
雅无奈的笑笑:“不,既然你已经是我契约者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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