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本无意隐瞒,若不然,怎会轻易告知哥哥此事,生父唤纪青阳不假,原本就是墨斋之主。”纪莫早知季子文会有此问,从容应答,就算现在就将所有真相一一相告又如何,解决外面的事情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随即,他故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哥哥,你尚不知晓的是,你爹忘恩负义、贪婪狠心便罢,甚至以我母亲性命要挟我父亲,彼时母亲怀我已有七月,父亲怎忍心目睹一尸两命的惨剧,逼不得已之下向你爹妥协,结果落得个尸首分离的下场。”
纪莫握紧了拳,低头一下子靠近季子文,暗声道,“你爹不守信用,见父亲已死,竟想杀了母亲永除后患,母亲情急之下跳崖自尽,所幸上天保佑,为我师父所救,不然,这世上哪还有我?”
季子文心中一凛,往里靠了靠,“所以你寄身纪家,不过是为了寻得机会,一报杀父之仇。”
“师父乃是江湖一代鬼医,对付你爹轻而易举,不但夺回墨斋,还惩罚了你爹,令其一辈子丧失生儿之能,想必当时哥哥在场,不慎被牵连,不然哥哥以为,你为什么从八岁起……”纪莫笑着望向季子文的那处,“便再也长不大了。”
季子文的面瘫脸一下子涨红,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此举看得纪莫忍俊不禁。
“我只在两种情形之下见着哥哥不同往日的风情,一则是调戏哥哥的……”纪莫看着季子文越来越红的脸,轻笑着伸出手摸了摸,见其一下子往后躲闪,捻了捻两指,似是在留恋方才的触感,“二则是哥哥在妓院的那晚,看不出来哥哥平时清冷寡淡,真正动情之时,却是那般勇猛。”
“纪莫。”季子文已经有些恼怒。
“好了哥哥,方才不过是逗你。”纪莫坐到床上,挨着季子文靠在床头,继续道。
“……”逗小汪汪啊摔,可以离得远点么,离得太近,他怕怕。
“你爹丧失能力之后,只有你一个儿子,怕无法延续香火,便收了个养子,那养子初到纪家怕生得很,总是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不愿示人,因而少有人见到其真实面貌,我寻得机会,便以自己换了他,假冒纪家养子,说起来,我在纪家这十几年,自问待你、待你爹、待你府中之人不薄,这全是因你,若非你,纪家命数早尽。”
所以,纪家原来那个名正言顺入谱的养子已经被咔嚓了……他瞥了眼纪莫的眼神,肯定道。
“你说了如此多,无非是告诉我你因我暂且放下杀父之仇,丫鬟之死与你亦是无关,既如此,你为何要将我关押至此?”季子文使劲地往里移。
“傻哥哥,我告知你只是想让你对我多些了解,至于关押你,”纪莫双眼渐红,猛地将季子文一把拉进怀里禁锢,无视他的挣扎,附在耳边暧昧道,“自是想要和哥哥缠绵永久,再不分开。”
“纪莫。”季子文恼羞成怒地奋力挣扎,奈何双手残疾,在纪莫面前完全起不了作用,他突然一愣,只见方才还是黑色眼眸的纪莫又成了红眼。
“你的眼睛……”
“哥哥,你以为我继任鬼医是不费吹灰之力吗。”纪莫用那双红得骇人的眼睛凝视他,“抑制嗜血之法,呵,枉我身为江湖一大鬼医,竟连自己也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