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救人的医生。而不是当一个被人看不起的情妇。”她掏出手帕按了按眼角,“只是等我觉察到他的谎言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父亲……”
“妈妈……”文谨被她这番话说的泪眼汪汪。
宁远宸在心里钦佩文夫人演戏的功底,也装作感动的样子陪着他们伤感了一会儿,才道:“虽然没有能做成医生,但是你依然做出了令人敬仰的贡献,比如为我母亲正名,再比如……”他对着文夫人鼓励的微笑着,“再比如,你也可以为帝国的和平和稳定做出更大的贡献。”
文夫人心中一惊。她知道自己忽然被叫到这里来,绝不是为了和宁远宸忆苦思甜,追忆往昔的,她提心吊胆的跟着揣摩着宁远宸的心思东拉西扯了半天,现在总算是回归到了正题上了。
“我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又能为帝国,为陛下和殿下贡献什么呢?”文夫人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你并非一无是处。”宁远宸温柔的说,“你是桑切斯公爵最喜欢的女人,你曾经接触到过很多非常重要的事情,只是那个时候你并不明白他们的含义,并不明白这些机密有多重要,一直到现在。比如说,你无意中发现的被囚禁的女人,一直到现在才知道她并非普通的无依无靠的孤女,否则你早就提供帮助了,是不是?”
“是的。”文夫人道。
“那么想必,还有些事情,显然还有更深的阴谋在里面,只是你还没有发现。”宁远宸的语气变得循循善诱,“比如,普通人或许无法把我母亲和罗伊斯家的二小姐联想到一起,毕竟大千世界长得相似的人很多,而我母亲一直都很低调。但是桑切斯公爵,他也真的没认出来吗?我一直想不通这一点。”
他鼓励的看着文夫人,而后者在思考了几分钟以后,缓缓地瞪大了眼睛,露出欣喜的笑容。
“是的,的确,我想起来了。”她压着自己的兴奋,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沉重一点,“我曾经看到他和凯特琳皇后视频通话,他们那时谈起了公爵新收的情人,公爵说,放心吧,不会再有别人看到她。”
“你是说,桑切斯公爵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母亲的身份?”
“是的。”文夫人坚定的说,“他们是串通好的。”
“阿姨,谢谢你。”宁远宸粲然一笑,“我们需要你接受一个简单的电视采访,把你知道的阴谋都公布出来,你愿意吗?”
“能够为陛下、殿下还有你做些什么,是我的荣幸。”文夫人笑逐颜开。
宁远宸点了点头,随即拉着文谨离开,亲自将他送到安排好的住所。
刚刚走进房间,文谨忽然转身紧紧搂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轻声嘟囔道。
宁远宸犹豫了一下,才把手放在他的头顶上揉了揉,温和的说:“为什么会这么想?”
“一开始,我以为你很快就会成为正式的皇室成员,然后搬到单独的宿舍,不管是上课还是干什么,身边都围着几十个保镖,那样的话想和你说句话都会很困难的。”他小声的说,语气带着点幽怨的抱怨,“后来陛下他……我就开始担心会不会打仗,那样的话,你就不会就回学校了,那我们连见面都不可能了。”
文谨又抱了他一会儿,最后恋恋不舍的松开他,说:“那我就不耽误你干正事了。我也不会乱跑给你添麻烦的。只是有空的时候,别忘了找我说说话。”
对于这样卑微又恭顺的请求,宁远宸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回以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最后他只是又拍了拍他的头,离开了。
等他回去的时候,韩逊也在会议室里,其他几个人正在和文夫人对台词,把整个“桑切斯公爵和凯特琳皇后合谋囚禁玛德琳罗伊斯”的指控完善的建立起来,并修补这个故事的漏洞和矛盾。
“穆元帅刚刚离开。”韩逊说,表情看起来十分高兴,“有了这位女士的帮助,我们不仅能够回击凯特琳的污蔑,还能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对军事部署也有帮助?”宁远宸问道。
“当然。桑切斯公爵有叛国的嫌疑,这是派兵进驻其封地最好的借口。”韩逊说,“我们怀疑他和凯特琳勾结在了一起,而桑切斯公爵已经收买了其封地驻军的将领,有了这个借口,元帅就可以派兵前去调查,把叛变部队可能造成的损失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