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田原远、任非凡和宝松异口同声,大为震惊。
他们三个坐在一楼的木质沙发上,正在剥芋头。新鲜出锅的芋头热气腾腾。拨开黑色的外皮,诱/人的粉糯内在便露了出来,清香的芋头味道随着升腾的热气蹿入人的鼻端,让人口水吸溜,食指大动。
而就在这个时候,郑英兰进门了,一进来,就扔出了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究竟是怎么回事?”田原远昨天才参加了她的婚礼呢!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死了?还是在新婚之日那样特殊的日子?
“田晓楚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被她二姐田晓丹毒死的。”郑英兰心有余悸,“田晓楚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僵了,那张脸啊都是青色的,两只眼睛全凸了出来,她妈给她抹了三次眼睛,都不肯合上,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可恐怖了!”
“她是怎么中毒的?”田梅梅在一旁有些害怕地问。今天郑英兰过来田原远这里,她也跟了过来。
“听说在大家都在吃酒席的时候,李雪梅怕房间里的田晓楚饿坏肚子,夹了一碗吃的让她大姐端给她,她大姐不知怎么的给了田晓丹……然后田晓楚把那碗饭全吃了……”郑英兰倒吸一口气,表情惊恐,“谁知道田晓丹那么恶毒,竟然在饭菜里下了药……田晓楚不知道,可不就被毒死了?!”
“她、她不是田晓楚的姐姐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田梅梅特别不理解。小姑娘平时一般都呆在学校,放假了也是呆在鱼塘,几乎没回过村里,郑英兰又很少跟自家的闺女说村里的八卦,因而田梅梅并不清楚田晓楚、田晓丹两姐妹之间的爱恨情仇。
“唉,为了男人呗!”郑英兰叹气,“一笔写不出两个田字,田晓丹怎么就那么傻呢?她毒死了她妹妹,可人家赵朝阳又不喜欢她!现在好了,田晓楚死了,她家和赵家的亲也结不成了,好端端的一桩喜事变成了丧事……唉,这都是命啊……”
田原远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蹊跷啊。就算中毒,总有一些征兆吧?赵朝阳军人出身,应该会一些简单的急救方法,凭他的能耐,也能在镇子上找到医生救治田晓楚,怎么就让人没了呢?
“当晚赵朝阳就没发现田晓楚有什么不对劲吗?”
“听说那种是慢性□□,发作很慢的,后半夜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救了!”
田梅梅喃喃自语:“赵朝阳也真是倒霉啊,结了这么一桩婚事。新婚之夜枕边的妻子死了,他却不知道……矣,想想都可怕!和死人睡了一晚,他以后在床上睡觉都会作噩梦吧?!”
“可不是……”郑英兰叹气。
任谁一觉醒来,发现枕边的人没了气息,都会被吓傻。也就赵朝阳那样的军人,还能强撑着通知岳家,帮着处理田晓楚的后事。要是这种事发生在别的村民家里,肯定嫌晦气,沾都不愿意沾手的,直接叫娘家人来拉走尸体了算。
田晓楚的死,对于田富刚家来说,简直就像是天塌了一样。
田富刚和几个兄弟不愿意把田晓楚的尸体拉回来,去镇上赵朝阳的家里了解了情况之后,就回来了。对于田富刚来说,田晓楚已经嫁入了赵家,即使只有一天,两人也是成了婚的。从此以后,田晓楚生是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鬼,断然没有死后拉回娘家安葬的道理。所以他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就回来了。
回到家之后,田富刚二话不说,黑着脸冲进二楼的房间里,把还在睡觉的田晓丹拖了出来。很快,田富刚家门前,就聚集了一大批看热闹的村民。
“我打死你这个忤逆女,你妹死了,你满意了……”
田晓丹被吊在大门的横梁上,一道道细长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挥打在她的身上。
“放开我,凭什么打我,你们这些疯子……”鞭子落在身体上,带来剧烈的疼痛,田晓丹面容扭曲,痛苦地嚎叫着。
李雪梅无措地靠在墙边,悲伤地哭起来,眼泪流个不停。
“我早该挖个坑把你埋了,省得你害人害己!”田富刚手中动作不停,像是一只愤怒的公牛,大声咆哮着。
“我没杀人……啊——”田晓丹尖叫一声,涕泗横流,拼命朝一旁的母亲求救,“妈,妈,你救救我,爸要打死我了!你救救我……”
“作孽啊……”李雪梅瘫坐在地上,不住地抹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没杀人?你没杀人昨天你会那么好心给你妹送饭菜?”田富刚扬手又是一鞭。“你这个恶毒的贱蹄子,竟然敢在饭菜里面下毒,你怎么不连我们也一起毒死算了!”
“妈——”田晓丹心下绝望,崩溃地大喊:“我没下毒,我没下过□□……”
“晓楚,我可怜的乖女儿哟……”李雪梅低着头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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