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瞬间的狠厉。
花容是见识过他管理下人的本事的,不然之前她躲在这里的事也不能瞒得滴水不漏。
花容没再坚持,等江云骓离开,卸了妆洗了澡,吃了东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许是之前在这里待过的原因,又许是这床太过柔软舒适,她一点儿也没认床,再醒来时天已黑透,屋里的龙凤红烛也燃了大半。
花容睡得有些懵,本想翻个身继续睡,冷不丁看到江云骓穿着一身喜服坐在屋里,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今晚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花容慌慌张张的坐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你回来多久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屋里丫鬟都被赶出去,花容走到江云骓面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便要命人准备醒酒汤,江云骓淡声道:“我没喝多少,你不用忙,陪我坐坐。”
外面很安静,夜已经深了,屋里烛光昏暗,江云骓坐在其中,眉眼有着数不尽的温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沧桑。
花容心念微动,倒了杯水给他:“怎么了?终于成了婚又觉得后悔了?”
他的全部身家都在她手里捏着,现在若是后悔,花容也不会还他,毕竟就算现在和离,别人也不会相信她尚是完璧之身。
“我不会后悔,”江云骓接过水,但没有喝,染着醉意的眸直勾勾地看着花容,“我只是感觉有些不真实,像是做梦一样。”
上一世他枯守数十年,很多次午夜梦回,都在梦里改变了命运,醒来都是一场空,他怕今晚也是一场梦。
花容现在一听到他说梦就警惕起来,绷着脸说:“这是不是梦你拧一下自己就知道了,我们拜了堂,成了亲,我现在是你的妻子,你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提其他女子,就算是你梦到的也不行!”
花容说着说着有些气闷。
谁家夫君会在新婚夜说这些有的没的呀?
花容要求得理直气壮,模样鲜活极了,江云骓其实分得很清。
从被送走开始,她就不再是上一世的花容,而是卫家大小姐卫宁。
她不会委曲求全,也不会忍气吞声,她会表达自己的喜恶,也有自己的脾气。
江云骓勾了勾唇,放下那杯水,倒了两杯酒,递给花容一杯:“合卺酒还没喝。”
合卺交杯,洞房花烛。
说了这么会儿话,花容完全清醒过来,见江云骓精神很好,想到一会儿会发生的事,脸还是不受控制的发热。
她接过酒杯,眼睫轻颤,不敢看江云骓的眼睛。
江云骓微微倾身,主动挽了她的手。
距离拉近,江云骓染着酒气的眸越发浓烈诱人沉醉。
花容绷紧身子,呼吸不觉放轻,江云骓轻轻与她碰了下杯,喑哑地说:“夫人,新婚快乐!”
花容早就卸了妆容,这会儿却是面若桃花,娇艳极了。
江云骓舍不得移开眼,和她一起饮下那杯酒,同时在心里低喃:也祝我终于得偿所愿。
红帐晃动,喜房的烛火彻夜未灭。
半睡半醒间,江云骓听到耳边有诵念佛经的声音,似有人与他一般执念入骨,求他如愿以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