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破,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喝了墨水还是喝了酒啊?”于卫平捧腹大笑。
小家伙泪眼汪汪,看着自个儿爹笑得花枝乱颤,心里更委屈了。
这时,于卫平的妻子闻声赶来,她心疼地搂住孩子,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瞪了于卫平一眼,红唇微启,责备道:“你看看你,让孩子喝成这样,他还这么小,你怎么这么不当心呢?”
“嘿嘿,这不是好奇嘛,咱家小家伙第一次尝酒,我还以为他能行呢!”于卫平摸摸鼻子,笑嘻嘻地解释。
“你还笑得出来!”妻子不满地拍了一下他的胸脯,鼻翼轻轻皱起,显得既生气又无奈。
她轻拍着孩子的背,柔声哄着,可眼神却像两把利剑,不断在于卫平身上剜来剜去。
她咬了咬唇瓣,终究还是顾忌着周围的人群,没再发作。
这时,周大嫂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过来,一边摇头一边笑着说:“哎,你这家伙,真是的”
她伸手轻拍了拍于卫平妻子的手背,声音里满是安慰,“男人嘛,总有犯浑的时候,别往心里去。”
周大嫂眼珠一转,又冲于卫平皱起眉头,“给嫂子说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于卫平连忙低下头,那模样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边道歉一边连连鞠躬。
这场小小的风波,在周大嫂的调解下终于平息。
至于于卫平回家后要怎么弥补,那就是他们夫妻间的秘密了,旁人自然无从知晓。
一切打点妥当后,陈飞把房子的钥匙交了出去,心里默默感慨,这小院子终于要告别了。
离开时,他还不舍地多瞧了两眼。
赵峰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笑呵呵地说:“小飞啊,都过去了,你瞧,你还有我们这些家人陪着呢,小姑和姑父,咱们一直都在。”
周团长倒是热心,自告奋勇要送他们去车站。
路上,周团长天南地北地和他们聊起了陈飞父母的往事。
路程不远,周团长早有打算,直接安排了一辆去谢家附近的大车,省得他们再去火车站折腾。等到了地方,大车司机一见于人是周团长,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那表情,活像见了鬼似的。
“哈哈,团长,您怎么亲自来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陈飞一下车,就嬉皮笑脸地敬了个礼。
“嘿,小子,我就不能来点惊喜吗?”周团长眼角带笑,反问道。
“能能能,当然能!您来,我们蓬荜生辉啊!”陈飞夸张地比划着手势。
“这位是小飞,陈同志和谢同志的宝贝,我把他交给你了,小赵,你可得把他们安全送到家。”周团长一边说,一边不忘朝陈飞他们挤挤眼。
“团长,您就一百个放心吧,我保证把小飞他们安全送达!”小赵拍着胸脯,一脸认真。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周团长这才拍了拍那名司机的肩膀,对陈飞说:“这位赵叔,也是我们团的老司机了,你们喊他赵叔就行。”
“团长,我先走一步,家里还有一堆事呢。”陈飞挥挥手。
“行,路上小心点。”周团长也不忘叮嘱。
“知道了知道了,这大冷天的,你也注意保暖。”
周团长说着,拍拍陈飞的肩膀,“记住了,我们团就是你的靠山,有事儿一个电话,我们随叫随到。”
“嗯,你们也注意安全,我明年这时候还来叨扰你们。”陈飞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