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志良挥挥手,出了门。
管志良笑呵呵地提着那沉甸甸的食盒回来了,陈飞一见,赶忙迎上去接,嘴里还逗趣地说:
“哟,管爷爷,您这是把一整个厨房都搬来了吗?”老管家摇摇头,故作严肃地说:“咳,年轻人,我这可是轻车熟路,想当年,我可是能单手举起石磨的壮汉呢。”
“得了吧,管爷爷,您这身子骨硬朗着呢,是这食盒不争气,太沉了。”陈飞边说边比划着,仿佛在给老管家展示肌肉。
“哈哈,服老啦,服老啦。来,咱们快把这些宝贝摆上桌,凉了可就糟蹋了。”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将食盒中的珍馐美味一一端出。
陈飞眼前一亮,这些菜肴色香味俱佳,让他忍不住垂涎三尺,心里暗自嘀咕,管爷爷这是从哪儿变出这些好吃的?
“快尝尝这个,特别是这道,香云的手艺可是了得,你品品这味道。”管志良眉飞色舞地介绍,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陈飞碗里。
陈飞一尝,眼睛都亮了,这味道简直妙不可言,忍不住赞叹:“这味道,简直能让我把舌头都吞下去!”
老管家见状,得意地解释:“香云啊,她是大小姐身边的贴心人儿,年纪轻轻,那手艺可是没得说,连我这老头子都要自愧不如。”
说着,他的目光似乎有些飘远,仿佛在回忆那个年轻女子的身影,陈飞则想象着那位香云姑娘,会是怎样一个妙人儿,竟能做出如此美味佳肴。
香云这丫头,命运真可谓是一波三折。婚前那会儿,原本定了亲,可未婚夫为了给老娘弄条鱼,
愣是在冰天雪地跳进了河里,结果鱼没摸着,人也没上来。男方家里非但没怪自己儿子,反倒把账算在了香云头上,说她八字克夫,还想让她嫁给一块牌位!
这事儿把香云她爹娘气得够呛,可对方耍起无赖来,那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逼得二老只能含泪签下卖身契,把女儿送进谢家当差,图个清静。
到了谢家,香云成了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天天围着大小姐转。
等大小姐去学堂了,她又开始在厨房里头熬油煎火,学起了做菜。可日子久了,香云对再嫁的事儿也看开了,心说就这么过吧。
后来,爹娘走了,家里的兄弟也各有家室,联系自然就少了。
香云心里明白,这几个兄弟关心的不是她在谢家过得怎么样,而是她能带回家多少钱。这不,没过多久,他们就拐弯抹角地提出来,让她把钱拿出来,给侄子盖房子,好像她老来就能靠侄子养老似的。
这香云也不是吃素的,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转,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暗自盘算着怎么让这几个兄弟知道,她香云可不是好欺负的。
特别是她那挺拔的鼻翼轻轻一皱,更是显出几分聪明伶俐,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家人围着她,一个劲儿的念叨,让她对侄子好些,免得老来凄凉。
几个兄弟为着她的那点家财,争得跟演喜剧似的,就怕少吃一口。她那位大哥呢,背地里竟然和他媳妇儿盘算,等钱到手了,就给她找个“好归宿”。
哼,40多岁的她,哪能不知那所谓的好归宿,不过就是找个中年丧妻的,给他们添双筷子。
香云的心,凉得跟冰窖似的。那段日子,她也没少贴补侄子他们,可结果呢?一气之下,她搬到了附近的小屋,图个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