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我很容易就登堂入室,问出了我特委屈,特不解的问题。
然后,如我预料的一般,凌禛一听这消息,并没有慌神,而是当着我的面,当着好几个适逢茶水的丫头的面,直接道:“我从来没有碰过她,我也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但是没办法,她自己坚持那孩子是我的,薛家人又挡在前面,所以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哦。”我点头,心里似信非信,然后很快,又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段时间我为什么看不到阿梳。介于我是个直肠子的丫头,这么想着,嘴里直接也说了出来。
听着我的询问,凌禛先是一拧眉,然后才道:“她去了蓬莱岛。”
“蓬莱岛?”我不解:“为什么她每一次离开,都不告诉我,而是告诉你。”
“当然是怕你担心了。”他拉着我的手,放在他大腿之上。又抬手,摸了摸我的脸,小声道:“阿娴,为什么天天面对着你,我还是想你,想你,真的好想?”
骤然听到冷面战王的表白,我下意识的抬头,结果却撞入他的一双深眸。顷刻间,所有疑虑尽散。怎么说呢,凌禛的眼睛实在是太深情了。你要你两能对视着说话,那你保准全听他的,因为,因为……美色与真诚实在是太误认了。
当然,这一点,现在的我并不知道,或者,要不是因为阿梳的口误,我可能永远不会知道。
阿梳再回来,已经是我怀孕八个月的时候了。
从蓬莱岛回来的她,明显瘦了一圈,精神很不好,人也虚飘飘的,看起来,总是在走神。
“阿梳?”我拿着三色糕,又在她眼前晃了一圈,然后问:“此次,可有什么收获?”
“有。”阿梳点点头,尴尬的回身,然后看着我的眼睛,道:“我这次出去,找到一个神人,他可以保护你和你的孩子,在生产后,不受任何伤害。
“真的吗?”我惊喜:“真的有这么神的人吗?”
“当然了!”阿梳点头,显得比我还要高兴,只是这高兴里却包含着着一股子空洞,然后再次走神。
不过这次,我却没有叫住他,而是状似无意的问:“在想什么?”
“四王爷……”阿梳先是无意识的呢喃了三个字,然后又在我瞬间白了的脸色中,幡然悔悟,大声道:“阿娴你别这样,你相信我,薛锦菡的孩子不是四王爷的,真的不是四王爷的?”
“是吗?”我扬唇,粲然一笑:“可是我告诉你,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说着,我就啊啊啊的叫了起来。
我预感到,自己可能要早产,此时此刻,就要生了。但是阿梳所说的神人,还不知道真假。我已经不愿意再问她,只是径自冒着冷汗,大声的叫喊着。肚子疼的快要死掉。
阿梳是个大夫,自然是知道我的情况的,所以在最短的时间就把我弄上了床。然后,她并没有叫王府里的任何人,自己也没上手,而是匆匆跑出去,丢了个什么东西。
我想问她,想骂她,但是最后,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死死的咬着唇,承受着快要撕裂我灵魂的疼痛。
然后某一瞬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我没有在天堂,也没有在地狱,而是好端端的躺在一棵碧绿的柳树之下。
而那柳树,像是有生命一般。和我平生所见的任何一株都不相同,它很大,其次是绿。绿的很有生命力,就像是吸收了天地间所有的灵气一般。
而事实上,它的确是吸收了世间最纯净的灵气。
“闲弟!”
只听一声清朗的呼唤,我心中连道数声卧槽。这柳树竟然是柳树精,要不然它怎么会说话呢。
不过奇怪的是,他叫我的两个字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一般。
“闲弟!”
就在我思量间,他又叫了一声,估计是怕我沉浸在跟凌禛的新婚中,不大想的起他是谁吧,又巴巴的补充:“我是柳长元,柳二!”
“哦,是你啊大哥!”我应景的叫了一声,然后又问:“那你在哪里啊?我怎么都没见到你?还有,帮帮忙,能不能跟我说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是正在生孩子吗?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先帮你保下孩子。”说着,那道声音便消失了,像真的去忙什么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