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我点点头:“反正出了事,害的是你家爷的子嗣,跟我没什么关系。”说完,便大步迈开,朝葭院赶去。
一进院子,便知道秭归所言不假,里面的布置的确是变了个彻底,就连之前院子里的三棵梧桐和打水用的井都没了。
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想着这样也好,新年新气象,在过年之前换个环境,也算是好事。
进了厅堂,秭归又指着近前的三个丫鬟介绍:“这是青荷、这是青毓、这是青宁,她们都是爷什么最信得过的人。”
“看出来了。”我得体的笑笑,解开腰间荷包,分别赏了几锭银子。三人没有拒绝,都笑着受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示意青宁留下,其他人则被支了出去。
百无聊赖的倚在软榻上,隐约间,我总觉得这青宁有些眼熟。仔细想想,却是阿梳的缘故。是啊,细看之下,这丫头的确和阿梳有几分相像。
“青宁!”隔着一张桌子,我若有所思的叫了一声。
“奴婢在。”青宁放下手中的活计,朝我笑笑。眉眼一弯,更是像足了阿梳。
“你不介意我给你改个名字吧?”左想右想,我心里冒出来一个馊主意。
“自然不介意,奴婢既然被分到蒹葭院,就是小姐的人,有什么事情,小姐吩咐便可。”
“那好。”她这么说,我自然满意,就连接下来说出的话,也更理直气壮了些:“我不喜欢青宁这名字,以后你就叫暗香。”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疏影、暗香,总算异曲同工。
“是,小姐,奴婢以后就叫暗香。”青宁乖驯的点点头,算是接受了我对她的安排。
见她如此听话,我想想,又忍不住提点她一句:“另外还有一些话,我只说一遍。就像你所说的,进了蒹葭院,就是我的人,那么从现在起,我便是你唯一的主子,就连四王爷都不能超越我在你心里的地位,知道吗?”
“知道了。”暗香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跟着,又怕我不相信一般,连连重复了好几遍。
要不是我挡着,只怕她连毒誓都要试一番的。
搞定这小丫头,我心情明显轻松了不少。扳着指头算算日子,竟然再过不到十天,就是春节了。
阿梳啊阿梳,你到底在哪里?我单手扶额,郁闷的咕哝。她总归是我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亲人,没有她,年节什么的又有什么过头。
…………
等到有阿梳的笑意,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那天一大早,凌禛就将我从被窝扒拉出来,红着眼睛,看着我道:“阿梳有消息了,但是情况很不好。”
“你,你什么意思!”我用力的抓着他的衣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手下的人,在一家破庙找到她,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精神,崩溃了。”
“崩溃?”我抬手,紧紧地捂住嘴巴,眼泪唰唰唰掉下来:“你说,你说崩溃是什么意思?”
“说得通俗点儿,就是傻掉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声传来。我移开目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是当初痛骂凌禛一顿,帮我证明清白的女大夫。
“傻……傻掉了……”我心脏猛地一滞,喉咙好像被什么扼住一般,粗重的喘息着。脑袋空白了一阵子,又抱着头开始猛摇:“不,不!我不相信,她怎么会傻掉呢,她自己是大夫啊!她医术那么高明,没有她就没有我,就没有我的孩子,她怎么会傻掉呢。”
“凌禛,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呢喃着呢喃着,便将希望寄托在凌禛的身上。
凌禛低头不语,我又看向女大夫,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红着眼睛道:“你说,这不是真的,你说啊!你是大夫,大夫怎么能说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