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许是因为艳鬼在的原因,她身上的痛减轻了许多,就在她虚弱的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听到艳鬼和别人之间的对话,听的不是很清楚,想要仔细听清楚的时候,只是感觉到她的眉头好像被人摸了一下,原本不是很清醒的她,此刻却变的晕晕乎乎的,渐渐的连原本听到的微弱的声音也没有了,最后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艳鬼看着这一刻的程诗岚,他的心中有太多的不舍,可他必须这样选择。
明明心底不愿意,可他还是不得不妥协。
想到这次的事情,难道在背后算计的那人真的是他吗?
那一瞬间,艳鬼好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得,身子变得颤抖,有些事情他不想,可他不能那么自私,在他的潜意识中,没有什么比活着重要。他冰凉的手轻轻的抚摸程诗岚的眉心,在他知道不能改变的时候,在他知道这是对她最好的方法的时候,他妥协了,但也吃味了,知道这样的吃味是一直陪伴着他永久,他的心里不怎么好受,可他还是接受了。
“诗岚,我希望你坚持你的心,不要有轻易的动摇。”说着低头在眉心处吻了一下。
坐在房车中的几个人,一直都看着高湛,因为他保持这同一个姿势已经很久了,像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语,可又像是和别人在说话似得。
段明润和顾炜如同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高湛,如果不是他的身边有一个小太妹在的挡着的话,他们真的想把这个神经病扔下车。
高琴拿着两杯水送给段明润和顾炜的面前,“别大惊小怪的了,喝点水压压惊。”
顾炜和段明润本来不想接的,可是随着高琴的话说完,他们突然觉得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他们不渴,却真的需要压压惊。
心里都知道一杯水怎么会压惊,可他们还是照做了。
此时,姜鸣的眼中只有程诗岚。
看着看着,直接哭了,虽然没有哭出声音,可是那泪流满面的样子,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为止动容,可惜,这个车上的人都不正常,也没有人看到此刻姜鸣狼狈的一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车一直在不断的往前开,好像从来没有经过拐弯,虽然速度不是很快,确实一直平稳的行驶。
当高湛如同疯子一样的自言自语终于结束的时候,惊奇的一幕突然发生了。
如果不是坐在一边的段明润和顾炜突然失去的行动能力,就连说话的能力也失去的话,也许他们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们亲眼看到在姜鸣身上动刀的人,恨不得立刻上前阻止,想要大声的叫喊,‘姜鸣,你是不是疯了,你受伤的是肋骨,怎么会让他们在你的心口动刀子?’
原本太多的话要说,可是在看到高湛竟然把姜鸣的心取出来之后,两个人,纵然是个男人,可他们还是华丽的晕倒了。
高琴看到那两个无用的男人,直接嗤鼻,要不是高湛看过来的那一眼,她还真的要对无用的男人做些什么。
房车一直在继续往前开,而高湛是最为忙碌的一个人,许久之后,高湛整个人,如同突然虚脱了似得,整个人直接躺在地上,连动一下都不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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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诗岚再次正看眼的时候,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觉得周围一片黑暗,而通过微弱的亮光看到这周围有些熟悉。
周围有阵阵冷气环绕,本来该觉得冷的程诗岚,但她此刻却感觉不到冷,好像这样的冷风再正常不过。
身子有些虚弱,但她还是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把床头灯打开,在灯光亮起来的那一刻,她这才看清楚,这里竟然是艳鬼的地方。
记得她在睡着的时候,感觉到艳鬼的存在,感觉到她被艳鬼抱在怀中,可为何,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艳鬼的地方,却一个人也看不见?
蹦蹦蹦——
她抬手放在心口,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心跳。
想到她不是心空了吗?
怎么还会有心跳?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那就是艳鬼曾经吃过别人的心,难道自己的心就是他从别人的身上偷过来的?
想到有一个人,因为自己而丧命。
她的心就开始纠结,因为害怕,因为紧张,她的手心里出了许多冷汗,原本觉得这周围的冷风并不觉得冷,可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冷风刺骨。
好像在无形中,有太多的鬼往她这里跑过来,喊着,叫着,为的就是让自己把心还给他们。
好像看到飘来很多影子,他们一个一个的面容都变的狰狞,一个一个都恨得想要杀了她似得。
周围一阵一阵古怪的笑声,让她觉得诡异。
猛然看到从地上突然爬出来一只鬼手的时候,吓的她立刻蹦起来,往床上跳过去。
古怪的笑声,狰狞的面孔,苍白的脸色,一双一双从地上爬出来的鬼手,每个都在不断的往她靠近吓得程诗岚汗毛倒立,冲着周围弱弱的开口,“艳…艳鬼,你在哪里?”
这个时候,她才记起,好像她又忘了艳鬼的名字。
耳边悲恸而又尖锐的哭声,再加上那古怪的笑声,听着听着让她的心里发毛。
可能到她上了床之后,看到他们一直在周围徘徊,却没有上前的这些鬼怪,纵然是这样,她的心里还是害怕。
孤单的一个人,面对这样的情景,她顿时觉得自己是孤单的,她的手不自觉的把自己紧紧的抱起来,不断的缩小自己,才让她有短暂的安全感。
越是害怕,心里更是担心,不知道现在艳鬼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在他的地方,却看不到他的人,反而这里比以往每次来的时候都要恐怖许多,还说是……自己已经死了!
眼前……这一切都是她的心底的幻想?
心中疑惑,可她却不敢轻易求证。
如果是真的死了,她宁愿接受自己此刻还活着,只不过来到一个鬼怪聚集的地方。
原本还亮着的灯,此刻就像是和程诗岚的想法相互呼应一样,在阵阵的冷风中,变的忽明忽暗。
原本觉得周围鬼怪都觉得可怕,在这样的情境下,竟然变的更是诡异,看到他们一个一个狰狞的样子,程诗岚一直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恐惧,才会让她不会崩溃。
努力说服自己,没事的,眼前这一切有可能都是幻觉,一切都是自己在乱想的,可她很快否定心底的这个想法,如果是幻觉,会有这么真实吗?
似乎是为了和周围的这些鬼怪抗衡,她闭上眼睛,嘴里还不断的念叨着,为的就是不断的提醒自己,没事的,没事的。
“你…你…你在哪儿,快出来!我……我怕……”
随着恐惧的心在不断的加剧,程诗岚的脑中竟然出现一副画面,那就是有人把姜鸣的心掏出来,拿着心放在自己的身体上,看着你一跳一跳的心,看到那血淋淋的场面,程诗岚突然大吼一声。
“不…不要……”
随着程诗岚的怒吼,原本飘在程诗岚周围的那些鬼怪,如同发生看惊恐的事情,一个一个都在退后,就连刚才的鬼哭狼嚎,也都跟着消失了。
一个一个噤声的躲得远远的,好像担心自己随时会扑过去一样,吓的惊恐的看着自己。
程诗岚清楚的看到她的身边竟然有一圈红色的光。
这红色的光并不是第一次看到,当初在阴间的时候,当初就是知道红色的光救了自己。
难道……
看着一眼周围的鬼怪,难道她也不是难么无能,至少保护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些的?
稍微冷静一点之后,突然发现,面对眼前的这些东西也不是那么可怕。
眼睛巡视了一圈周围的这些东西,竟然在其中看到一个熟悉的模样,而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她的外公顾楚正。
想到在隐约中听到艳鬼说的关于顾楚正的事情,想到高湛那断断续续的话,难道外公死了?
看着那熟悉的模样,此刻外公竟然全身竟然是半透明的,就连他身上的血管都看的那么清楚,古怪的模样,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和熟悉的外公是不一样的。
可,看到这样的外公,她突然想过去发生的种种,难道外公真的死了,还是死在艳鬼的手中?
一个念头,隐约中知道一些事情,可当想到自己的外公真的死了,她竟然还会难过,还会为他流泪。
耳边传来熟悉而又凄凉的声音,“诗岚…外公死了…都是你害的,是你让那只鬼杀了外公。”
真的是外公的声音,难道外公真的已经死了?
“诗岚,你太让外公失望了,外公那么疼你,你却联合一只鬼这样对待外公,你还有心吗?”
程诗岚仰头看着外公狰狞的模样,张口想要解释,“外公,不…不是我,是…是你……”
“怎么,难道外公对你不好,你竟然让一只鬼杀了外公,你难道忘了在你有危险的时候,你一个电话,外公可是出心出力的帮忙,不但这样,还把山水集团的股份,无条件的都给你,还在你昏迷期间,努力帮你稳住山水集团,让你稳稳的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外公为了做了那么多,可是你呢,你呢…竟然……”
程诗岚下意识的想要解释,可她突然觉得好像这就是一个梦,又像是幻觉,同时又觉得这是真实的。
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化,可不管怎么变,里面的主角永远都是外公和自己。
离,摇晃着头,想要把眼前的外公的模样挥开,可不知道怎么,原本只是一个外公,可突然,周围每个方向都有外公的模样,每个表情都不同,他们眼中对自己的恨意是那么明显,对自己的失望是那么明显,而他口中的话也不相同,但是对她的指责却在继续。
总感觉的这一切变得扑朔迷
“不…不要…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程诗岚两手抱着头,冲着周围大声的喊着,叫着。
在察觉到她的身子不稳,感觉要跌倒的时候,突然跌进了一个冰冷而又熟悉的怀中,对方的手自然的圈住了她的纤腰,紧接着对方低头靠在她的肩头,“岚儿,你在找我?”“艳鬼,是你吗?”程诗岚不敢回头,担心这只不过是她又一次的幻觉,可身后的冷却是让他非常熟悉的,说出口的话,不免有些紧张。
期望是他,可又担心不是。
每次,当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好像艳鬼从来没有在她身边过,这次,难免觉得这一切也需要不是真的,只不过是她心底的幻想而已。
“岚儿,是我!难道你不想看看我吗?”
是他,可又觉得不是他。
心中的犹豫,心中的害怕,一下子让程诗岚突然用力的挣扎,并大声喊道,“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他?”脑中想过自己被姜鸣单方面的解除冥婚,自己痛着都要受不了,显然同样的的事情发生在艳鬼的身上,哪怕是他,恐怕他也没有力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许,以后艳鬼再也不愿意看到自己。
可,她隐约中觉得她和姜鸣接触冥婚之后,好像艳鬼曾经出现在她的身边?
脑中的两个声音一直在不断的打架,一个说是艳鬼,另一个却说怎么可能。
心底涌起一股悲愤,拼命的挣扎着,眼中不争气的泪水却早已流出来。
突然间像是绝望了,放弃了挣扎,可是眼泪却越流越凶,似乎觉得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已经被她那一剪子彻底的剪断了一样。
绝望笼罩了程诗岚。
感觉到身后的抱着她的手在缓缓松开之后,她突然喘不过起来,心中叹气,原来一切真的都是她的幻觉。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略带埋怨,却又非常熟悉的声音,让程诗岚的身体瞬间变的僵硬,感觉到耳边有一股冷风吹进,紧接着感觉到侧脸被冰凉的东西添了一下,睁眼看的余光看到那趴在她脸上的人不是艳鬼,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