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丞相府中一只白鸽悄悄的飞了出去,直奔皇宫。
书房中纳兰祁手紧紧的捏着从白鸽身上拿下来的纸条,脸上似笑似怒无以言表。
刘喜端着热茶一进门就看见纳兰祁脸上露出渗人的笑。
茶放在书桌上,“爷,茶来了。”
纳兰祁回神把手中的纸条放在桌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口浊气从口腔中吐出。
刘喜轻轻一瞟,就瞟到桌子上的那个纸条,奇怪的是纸条上没有一个字,而是画着一些圈叉和图画,不过有一样图他看明白了,那就是吃饭用的碗。
刘喜默默退出,纳兰祁疯了一样哈哈大笑,甚者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笑,直到眼角笑出泪花。
门外刘喜抓了抓头,这爷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呢。
屋里纳兰祁把那画满图画的纸条再次拿起,他竟然忘了,纳兰流不认识字,看着这让他哭笑不得的密信,真有一种把纳兰流给抓回来暴打一顿的冲动。
宁府,纳兰流美美的躺在又舒服又软和的床上歇息,嘴角弯弯直到进入梦里,梦中他一夜长大,牵着宁宝儿的手走到宁夫人和宁丞相跟前,齐声喊着爹娘,周围所有的人都羡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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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小脸涨得通红,因为他此时被宁宝儿圈在怀里,手还被握着。
宁宝儿知道此时的纳兰流没有启蒙,于是打算教他识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芍药匆匆忙忙跑过来,一脸喜色,宁宝儿挑眉,“怎么了?这么高兴。”
“小姐表少爷来了。”
“……。”啪嗒纳兰流握着的毛笔低落出一滴墨花在雪白的宣纸上。
纳兰流看着纸被墨迹弄花,抬头看着宁宝儿,宁宝儿脸上一团喜色,纳兰流微微蹙眉,她为什么这么高兴。
宁宝儿松开纳兰流的手,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妆容。
“咳咳。”
听着熟悉的声音宁宝儿猛然回头就见林阳书嘴角含笑站在门口。
起身走到林阳书跟前,“你来了。”
林阳书伸手摸了摸宁宝儿的头,俩人亲昵无比。
这一幕让坐在桌子前学习写字的纳兰流一愣,那个人为什么可以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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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宝儿与林阳书一同离开后,纳兰流小脸煞白,惊慌失措的看着宁宝儿和纳兰祁离去的背影。
“芍药姐姐,他是谁?”
芍药一愣,瞬间反应过来纳兰流问的话,于是笑嘻嘻答道,“他呀,是小姐的心上人。”
轰隆一声,纳兰流如同雷击,心上人,小嘴微撅,眉头紧蹙,当下拿着笔在雪白的宣纸上来回绘画,不一会就看天上默默飞走一只雪白的信鸽。
——
“你怎么突然来了。”
林阳书眉头一挑,“怎么不希望我来。”
宁宝儿娇嗔的拍打了林阳书的胸口,“哪有,人家只是问问吗。”
林阳书微笑,握住宁宝儿的双手,宁宝儿负气的向后一缩,只是林阳书却不给她机会,宁宝儿越是抵制的厉害,林阳书越是抓的紧。
“傻瓜,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我都等不及了。”
宁宝儿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眨着大眼睛看着林阳书,“等不及,什么等不及。”
林阳书低叹,“傻瓜,你说呢,当然的等不及把你娶回去。”
“讨厌,谁说要嫁你了。”宁宝儿脸颊红的厉害,心里暗骂自己,她的年龄前后加起来都有二十多岁了,还对着一个少年含羞真是够让人脸红的,不过她喜欢,反正也没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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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东宫,已经几天没有做正经事的纳兰祁,难得静下心来处理朝政。
刘喜手中捧着信鸽从外面走了进来,这只鸽子辛亏是太子的专用,知道的人多,要不然今天非得葬在那个新来的无知厨子手中。
“爷,来信了。”
“哪的?”
“七皇子。”
纳兰祁接过纳兰流的信,打开一看又是一副图,只是这次的图比上次那个清晰易懂许多,上面画着两个小人一男一女,男的伸手摸着女人的头,不用说他便明白是什么意思,定是现在林阳书又去勾引他的皇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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