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比,到时你输了,再给我安一个袭击军士的罪名!”
萧启摇头道:“在场所有兄弟可以作证,我亦可以以身家性命起誓,今日之事,乃你我私怨,与身份无关。即使日后死在你手上,亦不会有人降罪与你。”
“七郎,你……”臧乃清见萧启如是说,不由出言阻止。萧启回过头,用眼神制止他说下去。目光凌厉,前所未见,众人料想萧启是动了真怒,加上对萧启刀法的信心,也就不再阻止,反而纷纷后退,为两人比武让出空间。
萧启解开大氅,翻身下马道:“你步行前来,我也不会在马上欺你。”
那人笑道:“好,至少你在这方面还是条汉子!事先说好,我是山贼,拔刀就是杀人,可不会你们点到为止的调调!”
萧启沉声道:“倘若死在阁下刀下,是萧某刀法不精,与阁下无关。”
那人点点头,从背后拔出一把黑铁大刀,大吼一声,挥刀直砍萧启面门。
萧启不敢大意,举刀阻挡,谁想那人身材本就高大,又力大无穷,身材消瘦的萧启竟被他压得后退了一步。
那人冷笑道:“哼,萧营长也不过如此嘛,是不是伺候的次数多了腰用不上力了?”
萧启咬紧牙关,将力量灌注在手臂上,用力一挥,那大汉被打得后退了几步,口中笑道:“有意思!”接着,挥刀上前,练练看向萧启,萧启也一一奋力招架。
拆了十数招后,萧启用力挥开那人的刀,淡淡道:“二十招了,该我了。”
言毕,将内力一点点灌注到刀身上,本来,萧启无意于借用内力,但此人在身材力量上强于自己太多,且招招狠辣,透着修炼过内家功夫的痕迹,倘若不动用内力,自己很有可能落败,使军营蒙羞,这恰恰是萧启不能忍受的。
灌注着内力的刀迎头看向那人的黑铁刀,只听一声脆响,那人的刀应声断,趁他一愣的功夫,萧启的刀直砍那人的脖颈。
那人只是微微一愣,从腰间解下一条软鞭,直打萧启眉心,萧启不得已收刀,却也不敢用刀与软鞭痴缠,只得后退几步躲开。
那人知道萧启不敢将刀与自己正面接触,面露得色,一鞭快似一鞭的向萧启卷来。因为战场上很少有武将用鞭,故此前萧启和霍教头从未试过用鞭交锋。萧启一边躲过翻飞的鞭影,一边小心自己的刀与鞭的交缠。心下却在急的思考该如何克敌制胜。
忽然,那人的长鞭缠上了萧启的刀柄,猛地一抖,萧启长刀脱手,众人顿时齐齐变了脸色。
那人难掩兴奋,挥鞭直指萧启前胸,萧启躲闪不及,竟然伸手去抓。庞海猛的一拍马背,喊了一声“妈呀!”便捂住眼睛不敢再看。可等了许久,却没有听到动静,忙从指缝里向外看去,只见萧启右手抓住鞭捎,左手持短刀横在那人颈间。而萧启,除了右手手腕处有些许血痕外,并无大碍。
萧启收回短刀,淡淡道:“如何?”
那人一边把软鞭绑好,一边点头道:“我输了,自然任你处置。”
萧启摇头道:“我这一战,并非为我自己,只是军人威信,不可轻辱。你可以走了。”
那人一愣,随即拱手施礼道:“我叫刘猛,受兄弟们抬爱,尊我一声黑山大王,敢问萧营长大名?”
萧启冷冷道:“后会无期,你无须知道。”
刘猛坚持道:“难道萧营长担心我日后落在官府手里用你的名号逃脱罪责?”
萧启道:“自然不是,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猛思索了一下,笑道:“萧营长可是因为我刚才的话而生气呢?我为刚才的话道歉。”
萧启轻轻一叹,还未答话,只见北方不远处隐隐有喊杀声传来,接着,一只信号弹在天空中炸响,光芒闪烁,在夜空中分外分明。
萧启皱了皱眉,看来咯卫什人很可能趁着夜色前来偷袭,便翻身上马,命令道:“马头关遇袭,臧乃清,你回去禀报将军,其他人,和我前去支援。”
然后回头向向刘猛道:“我叫萧启。倘若日后你有志从军,可向奚将军提我之名。”
说完,纵马带着千夫营急向北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