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上了马车又扯了一床褥子下来。
天色已经微微有些黑了,圆君吃了饭洗漱完,抹了膏子,逮着人便问:“你瞧我,你瞧我白了些没有?”仆人们都不敢拂了她的话,只顺着说:“瞧着似乎是白了些。”她便高兴的又窜又蹦。
这会正喊了个厨子,往她这儿来了:“安姐姐,你送我的膏子真是好用,他们都说我白了些。”安君听着不禁好笑,戳了戳她的额头道:“哪里就那么快了,起码也得用上六七日才能见了分别吧。”
圆君不信,拂了她的手:“就是白了,就是白了。”又拉了后面那个仆人过来:“这是我家的厨子,安姐姐,你把那两道饭食告于他吧?今儿的量有些少,明儿我还想吃,让他多做些。”
安君便把这两道饭食的做法细细说来,末了又取了两只竹筒并今儿剩下的荷叶一并给了她,见她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歇息了。
瞧了瞧天色,已经都黑了下来,便与丁山打了声招呼,回马车里躺下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后面挂着的那两只兔子突然猛的跟嗑药似的,上串下跳又挠木头,她头朝着里睡,两只兔子就跟在她耳朵边蹦跶似的。本来就浅眠,又有些认床,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两只该死的兔子吵醒,十分的火大,便从车上蹦了下来准备去看看两只兔子到底是怎么了。
丁山睡的离马车近,她掀了帘子从里面蹦下地,也跟着被吵醒了,见她下来了便问:“可是要小解?我陪你去罢。”
“不是的,后面那两只兔子也不知是怎么了,上串下跳的闹得我睡不着,我去看看是怎的回事。”
丁山才醒来,也不大的清醒,便和她一起去车后边瞧了瞧。就见他猛的一下跟被惊着似的。推着她叫到:“进车厢,快,快进车厢。”三步做两步的不由分说抱了她塞进车里,又刷的一下抽出压在车板里下的刀子。
这边的动静似惊动了那边守夜的人,便有人问到:“兄弟,怎么了?”丁山守着马车也不便过去细说,只得扯了嗓子喊道:“起来,都起来,怕是有什么大的野物过来了!!!”
安君在车里也被他这般形容给吓了一跳,似乎兔子也被吓了一跳?挠木头挠的更欢了。心惊的“砰砰砰”跳的急,就有些慌了。
深吸了几口气,心里不断的想着“别急,别急,安静下来。”如此两三次后,似乎也有了点效果。
先把那把小匕首摸出来握在手里,想了想,又从空间掏出了两个火弹丸子,她自个儿看着书制的,里面加了*草,黑火药制成的鸡蛋大小的丸子,前面引了引子,点燃了扔出去和鞭炮一样,没有什么杀伤效果。只不过炸开的烟因着加了*草的缘故有迷幻效果。吸入了以后会手脚发软很快就晕过去。自个先含了一粒解药,到时候看着情形如果不对就先扔出去,也管不着是不是自个这方的人了,先药倒再说。
她这厢里准备好了,就撩了车窗的帘子。那两只兔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约是挠够了,就安歇了下来。丁山正拿了刀竖在身前,背对着马车,身上肌肉绷得紧紧的盯着山那面。如今里才八月初,月亮不知道在哪里。虽然燃了几堆篝火,不过照的却并不远。她如今在车厢里也只是能模模糊糊瞧见个情形。
人一紧张就觉着时间过得分外的慢。她觉着自己握着火弹丸子的手都出汗了,在衣裙上擦了擦手心的汗继续盯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