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当值的小宫女和太监侍卫们也都吓坏了,纷纷尖叫着躲到了角落里。
此时此刻,留情恨不得一个箭步冲进紫宸殿内,把老幺拎出来暴打一顿。
一时半会儿揍不到老幺,她瞥见旁边目瞪口呆的公子幽,心头怒火噌地冒起更高,抬腿一只脚踏在桌子上,伸手揪住了公子幽的衣领用力摇晃。
留情咬牙切齿地逼问,“说!你怎么知道有大炮!你跟那小崽子背着我们干了什么!”
公子幽被砸了一头的肿包,这会儿被留情摇的浑身差点散了架,像死鱼一样地不停翻着白眼。
他抓住留情的手,涨红了脸艰难地求饶道:“驴大爷……二大爷!轻……轻点……快松手!我全……全都老实交代!”
公子幽心中哀嚎一声,这次可被小不点害惨了!
顾长生看见他的动作,只觉得格外刺眼,忍不住微沉下脸,抓住公子幽的后衣领往后拉。
“留情冷静些,你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被你勒死了。”
与温柔劝导的语气截然相反,他手下的力度一点没比留情小半分。
公子幽此刻是面上翻白眼,心里也翻白眼,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衣服就要被这夫妻俩生生扯成两半了。
好在双方力的相互作用下,他暂时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两位大哥……好汉饶命!你们再扯下去我这衣裳就要被扯烂了,到时候我可不想当着你们的面裸奔啊!”
这话一出,留情和顾长生才终于默契地松开了他,眸底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嫌弃。
眼下公子幽的额头肿成半个鸡蛋大小,发红带青的肿包在华灯照耀之下闪闪反光。
长长的墨发和白皙的脸上全是灰尘和木屑,衣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乍一看宛如叙利亚难民,前所未有的狼狈。
公子幽忙整理了一番衣领,心底松了口气。
幸亏他的衣服用的都是价值千金的料子,轻易扯不坏,否则一不小心被看光了半身,多让人害羞啊。
他得为胧夜守身如玉的。
“快!废话少说老实交代!”
在留情怒目圆睁的厉声呵斥下,公子幽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满脸哭笑不得。
“好汉息怒,我压根儿不知道那劳什子礼花大炮是什么东西,小不点说是用来放烟花的,想要给你们一个惊喜,我便命人帮她给造出来了。”
“早知道这东西的威力如此凶猛,我说什么也不会轻易帮着她弄,我哪有那个胆子啊!”
刚才那一炮轰下来,公子幽恍惚间都觉得东宫要塌了。
幸亏大周工匠给力,造的房子都不是什么豆腐渣工程,否则他的寒毒还没驱除完,倒是要先交代在炮火里了。
留情听完解释,黑着脸压下怒火,余光注意到正殿角落里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太监。
察觉到留情的目光,在角落里目睹了一切的小金子咽了咽口水,瑟瑟发抖地开口。
“诸位大人……您、您们都没事吧?”
刚才巨响过后,瓦片四处飞溅,小金子回过神后第一时间就来正殿查看情况了。
他虽不知屋内三人的身份,但太子妃亲口交代过,千万要伺候好这三位贵客的。
留情缓缓恢复评价,记起这是福公公亲自送到东宫来侍奉太子妃夫妇的小太监,微微缓和了脸色。
“小金子,你去紫晨殿一趟,把东宫的情况给太子和太子妃私下通报一声。”
小金子点点头,转身赶紧跑开了。
约莫亥时,紫宸殿的宴席终于散了。
没过多久,殿内的三人便听得外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求饶声,伴随着一行人的脚步不断靠近。
很快,云苓一路揪着璇玑的耳朵踏进了殿内。
正殿内的狼藉已经被洒扫宫女们收拾干净了,徒留上空房顶一个大洞格外瞩目,夜星和月亮都被圈在其中。
云苓看到这一幕,顿时气得鼻子一歪。
“好啊你可真是能耐了啊!居然敢背着我偷偷造大炮,还敢明目张胆混进贺礼中送到宫里来,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轻轻轻轻点!”
璇玑疼的滋哇乱叫,看到残破的东宫房顶后也慌了,连忙不住地哭丧着脸求饶。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就是想送你们个惊喜而已,刚才那炮是失误,失误啊!”
留情冷笑着,抬手狠狠在璇玑头上甩了几个爆栗,后者的脑袋肉眼可见地肿起几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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