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力不好,噪音太大,容易觉得不舒服,就趴在桌子上,用手轻轻地揉着耳朵。
过了一会,忽然班里猛地一静,然后跟炸窝一样,都是叽叽喳喳地讨论声。
田甜还没反应过来,室友陈梦尧一下子抓住她的胳膊,很大声地吞了一下口水,“卧槽!没想到我们外院,居然还有如此帅的男人。不过基本上长得好看的,应该都有男朋友了。”
田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见许慕白上面穿一个黑色的外套,戴着黑框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迈着大长腿,走上了讲台。
她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做自我介绍了。
“大家好,我叫许慕白,今后语法这节课,就由我来给大家上。”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特别认真。
然后又写下一个邮箱和电话,“你们今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发邮件或者打电话给我。”
他抬眸往下面看了一眼,“我的课,不点名,不提问题,不拖堂,不布置作业,但是绝对不允许在课堂上说话或者是随意走动。当然,特殊情况下,可以举手示意,现在我们就开始正式上课。”
一整节课,她都没办法集中精神,一直在纠结许慕白到底还记不记得她,最关键是那天她在他衣服上留下了口水。
下课的时候,她混在人群中,想赶紧溜出去,从他旁边经过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正好许慕白也抬了一下头,于是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田甜一阵心惊肉跳,他并没有什么异常,她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自己白担心了,他肯定早就忘记她了。
田甜最近耳膜炎又有些严重了,病因她也知道,可能就是白天上课,晚上忙着做兼职,太累了。
每次去趟医院,折腾几下总要花不少钱,她大多数不舒服的时候,都忍着了。每个月做兼职的钱,她除了生活费,还能剩下来一些,给爷爷奶奶寄回老家。
这次耳膜炎拖得时间有些长,后来整个脑袋都有些疼,田甜就趁着国庆节,白天做完兼职之后,晚上去了趟医院。
照例跟往常一样,她又用一堆钱,换取了花花绿绿的胶囊,结果折腾得太晚了,等回到宿舍的时候,宿管阿姨已经关门了。
虽然不好意思打扰阿姨睡觉,但她还是敲了敲大门,好在宿管阿姨起来了,开门之后,就问她哪个宿舍的。
她一一回答了问题,但后来居然发现把一卡通给弄丢了,宿管阿姨这下子坚决不让她进来了。说是没有一卡通,证明不了她的身份。
因为是国庆节,室友都回家了,她平时也不爱说话,并没有结交到太多的朋友。
她忽然想起室友许小星,家就住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可以让她过来,顺便把一卡通带着。
“我今天因为耳膜炎,去了医院,一卡通丢了,现在宿管阿姨不让进宿舍,你把一卡通带着,快点过来解救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