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到了,顾明璋决定去刘亮家的酒楼帮忙,跟方笙饿肚子相比,刘佳的纠缠只能咬牙忍了。
但是,他愿意忍,刘亮的母亲却不作如此想法。
“你家里开着超市经济不错,为什么要来我家酒楼帮忙?”刘母审讯犯人一样死死盯着顾明璋,想从他眼中看出端倪。
顾明璋礼貌地微笑着说:“我想煅炼自己吃苦耐劳的品性。”
“要锻炼你可以在自己家的超市做事,何必到我家酒楼来?”刘母探照灯一样的目光上下打量顾明璋,微微下垂的嘴角闪着精明的冷笑。
毒辣辣的审视和嘲讽,顾明璋口鼻里都在往外冒着怒火,尴尬、难堪、失望,除了羞恼,还有伤心,对自己的无能的鄙薄,没有赚钱路子不能解决方笙困境的悲苦。
再说下去徒然受辱,顾明璋止住要帮他说情的刘亮,微笑着告辞,转身离开。
秋风萧瑟,冷冰冰刮过脸颊,沁人骨髓的寒意,顾明璋一条又一条街道徘徊,后来,他的目光停在一家跆拳道馆玻璃门上的红纸上。
——招聘兼职陪练。
顾明璋微一犹豫走了过去。
“你的身体底子不错,不过没受过专业训练,陪练起来纯粹就是在挨打。”
“我可以忍受,客人应该也更喜欢胜利的感觉。”
“好吧。”
“我能不能预支一下工钱,我急需用钱。”顾明璋咬着牙忍住羞耻,递上校徽证明自己不是骗子。
“不能预支,不过你如果急用钱,我可以跟老板申请给你日结,现在就可以进来陪客人练拳。”
方笙一遍一遍看着窗外,从夕阳如血层层叠叠将半边天空罩染,到月牙儿升起,直至最后一抹浅淡的月光潜进云层深处。
夜深了,大门的吱呀声虚幻而不真实,方笙从床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往外冲。
她还没睡!
顾明璋有些意外又不意外。
知道自己还没回来,守着等着牵挂着的,也只有她了。
“二表哥,肚子饿了吧?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我去热一下饭菜。”方笙迎上前殷殷问,蓦地张大嘴又急忙伸手捂住。
顾明璋鼻青脸肿,嘴角还有没抹拭干净的血迹。
方笙警惕地往楼梯口看。
楼上静悄悄的,苏若蓝他们睡着了。
顾明璋强忍着周身痛楚微笑着低声说:“我先去洗澡,你帮我热饭菜。”
“二表哥,以后不跟人家打架了可以吗?”方笙轻轻地帮顾明璋抹药水,眼眶红红的想哭不敢哭。
怯怯的哀求,再朴素不过的说话,其中的心疼关切却是密密实实的,一字一字敲打着顾明璋的耳膜。
“人家欺负我,我总得打回去吧?”顾明璋轻笑。
能不能喊顾明瑜帮他?方笙嘴唇张开又合上。
顾明璋做事自有分寸,自己别乱说话让他烦心。
看出她想着什么,顾明璋心头一荡。
无条件的完全信任和崇拜,心里眼里只有自己,清晰明了地分辨出自己和明瑜,她是第一个人。
顾明璋伸张开手臂揽住方笙,柔声说:“囡囡,睡吧。”
顾明璋倦极,很快入睡了,方笙睡不着,她不敢睡,怕睡着了身体蹭动间会碰到顾明璋的伤口。
她想悄悄挪开,可又不舍得顾明璋温暖的怀抱。
方笙熬到天蒙蒙亮才撑不住睡了过去,等她睁眼时顾明璋已经起床外出了。
顾明璋午饭没回家吃,苏若蓝和顾瑞蔡雪娇浑不在意问都没问起,顾明瑜叨念了一声便作罢,和同学在电话里高谈阔论,不打电话时,就和蔡雪娇拌嘴扯皮,清亮的声音和照进室内的阳光一样灿烂,朝气蓬勃。
方笙有些愤愤不平,本来想跟顾明瑜侧面打听一下顾明璋因为什么事和什么人打架的,不问了。
总跑阳台往外看不好,方笙搬了张凳子垫脚,接了一盆水倒入洗洁精拿着抹布到阳台抹防盗网,一边抹一边两眼紧盯着大厦外面的马路。
其实楼层那么高,马路上的人影只有一个小黑点什么也看不清,可她就是固执地想看着,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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