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岁末么?”知时喃喃重复。
被耳尖的老板娘听到:“怎么?”
知时忙摇头赔笑:“没怎么,就是觉得有点怪。”
“年底捡来的,就叫岁末呗!”一脸不屑的:“寒冬腊月的天,要不是春波他妈心眼好,哪有后来的她,可她倒好,不报恩也就算了,还伙同野汉子砸死恩人的独生儿子,多大仇——死了都不解恨,又放火把他烧得没个人样,让他爸妈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要我说,当初春波他妈就不该一时心软捡回那么个祸害,辛辛苦苦拉扯她长大,回头却被她搞得家破人亡。”
知时耷拉脑袋,双手紧紧捧住空空的茶杯,沉默不语。
老板娘一番唾弃后,回过神发现知时杯子空着,热络的给她添上水,又补上两句:“唉,要是季春波还活着,估计孩子也跟你们差不多大了。”
知时又喝下一杯茶:“野汉子——难道季岁末和那个男人没结婚?”
“他们自己倒是说已经结婚,可谁看见了呀?”
知时不敢抬头,但忍不住继续追问:“那他们的孩子呢?”
“那谁知道啊!”轻蔑冷哼:“谁要是那么不开眼捡回去,也算他倒了八辈子血霉,常言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像那个破鞋和流氓厮混出来的小孽种,还不得是天生的扫把星,没准到最后把他家连锅端了!”说的热血沸腾,唾沫星子乱溅。
“喂,你分贝有点高,让我不怎么好受。”克洛诺斯揉揉耳朵:“说完没?”
老板娘一愣:“不是你们让我说的么?”
克洛诺斯扭头去看脑袋快垂到桌面上的知时:“哦,我的扁豆有点笨,常常找不准重点。”又抬手指了指老板娘身后:“呐,你家的窗户都是乌突突的,坏掉了吧?”
“什么?”老板娘茫然回头。
哗啦啦……一排窗户上的玻璃应声碎成渣渣,天女散花一般飞溅起来,折射着点点阳光,有如梦幻般的视觉效果映入老板娘眼帘,短暂迷醉后,错愕的盯着均匀平铺在地面上的碎玻璃:“出了什么事?”
知时看看一片狼藉的不远处,又看看干干净净的脚下,轻笑一声:“嗯,确实很扫把星。”
老板娘忙着找人打扫,没听到知时的低语。
知时站起身:“茶水喝多了,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老板娘顾不上她,胡乱的伸手一指就跑去打电话了。
知时顺着指引去到卫生间,在马桶盖上枯坐十几分钟,最后又到洗手盆里洗了把脸才推门出来。
一抬头就看见抱臂环胸,倚墙而立的挺拔身影,知时的脸沉下来:“那是你干的吧。”十分肯定的语气。
他歪头笑了笑:“很漂亮吧?”
知时深吸一口气:“就算过去的我不是扫把星,现在也因为你而变成扫把星了。”
“我又没端她家的锅!”
“‘连锅端’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摇了摇头,导正话题:“我拜托你出门在外节制点,搞破坏是要赔钱的。”
克洛诺斯不以为然:“是她先影响到我的。”
“我在问她正经事,怎么就影响到你了?”
克洛诺斯挖耳朵:“很吵啊!”
知时翻白眼:“你不是总嫌不出声的宠物无聊,人家出声你又嫌吵,还当自己是王储呢,这么不好伺候。”
“呵……”
事到如今,知时早就没胃口了,可缺心少肺的克洛诺斯并不放过她,还一个劲捏她胳膊掐她腿,嘟嘟囔囔:“太瘦了不好吃也不好玩,得把你养肥点才行。”
知时抬手挥开他的骚扰:“我拜托你别逼我行不行?”
克洛诺斯直截了当:“不行。”
知时低头不看他:“你果然是最烦人的。”
克洛诺斯轻轻笑起来,伸手抚摸她头顶:“只要能给我补充营养,哪怕只有一分,我就可以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知时又抬手拍开蹂躏她头发的手:“威逼完了又开始利诱么——很抱歉,我哪也不想去。”想了想,又冷哼:“想去哪里我可以自己坐车坐船坐飞机去。”再白克洛诺斯一眼:“掏的可都是我老爸的血汗钱,还得给你个黑户买票”!
“但那些东西都不能到达你真正想去的地方呢!”
然后知时沉默了,而克洛诺斯就像对待填鸭一样把她塞到想吐。
老板娘不在,是服务员来结的账,走出没被破坏的小包间,餐馆大厅里的玻璃渣已经收拾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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