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任?”段誉惊讶道,“我伯父是第十五任,算上我父皇……子诚算错了吧?”
“呃……”陆子诚囧着一张脸,他好像把天龙八部和历史窜到一起了,“不确定啊,有史书说你皇伯父被逼退位之后有个姓高的窜了位。不过我看的那本书倒没写这个。”
“高升泰?”
“大概吧,我不记得了。”陆子诚望着段誉若有所思的表情咽了口口水,“段小郎,你的气场越来越让人有压力了。”
段誉咧开嘴,“他现在应该还没有那个本事,不过倒需要注意一下。不过有了你的提醒,他大概就算有那个本事,也没那个机会了。”
陆子诚胡乱点了点头,历史上保定帝本来就是个傀儡,但是金庸大大的小说里明显不是这个设定。
“说起来,怪不得你之前总担心我要出家……”段誉轻笑道,“子诚放心,如今有你相伴,我才舍不得出家呢。子诚,你还记不记得,我在天龙寺里跟你说过的话?”
陆子诚当然记得,不过当时不觉得,现在想起突然好生羞涩怎么破?“不记得了。”陆子诚绷着脸摇了摇头。
“那我再说一次。”段誉拇指轻抚陆子诚的脸颊,“如此万丈红尘,这般让人迷醉,段誉又岂会抛下子诚一人,让你独自在这花花世界流连呢?”
摔!声音充满蛊惑什么的实在太犯规了!陆子诚觉得自己就好像被蛇盯住的兔子,手脚都失去了自主活动的能力。
……
于是,结果就是陆子诚又稀里糊涂的滚到了床上,然后被段誉压了又压,作为气场完全被压制的一方完全不值得同情。
*
在赶往聋哑谷的路上,陆子诚虽然因为腰酸背痛对段誉横眉冷对,但是心里却是放松的。而段誉也觉得因为这次坦诚,他们二人更加亲密无间,这实在是可喜可贺。
因为朱丹臣说什么也不肯再替自家世子驾车,并且早早的就爬上了马背,傅思归看了看另两个平时憨厚此时却猴精的生死兄弟,只得认命的爬上马车拉起缰绳。
“子诚,腰还酸吗?我给你揉揉?”
“不劳世子爷大驾。”
“哎呀,子诚不要客气。”
“……你手放哪儿呢?我是那儿酸么?”
“子诚这么紧张作甚?来放松一下。”
“卧槽……求你放过我这件袍子吧,它还是个孩子!”
“可是我觉得他太紧了,你看,你这里也觉得紧呢。”
“我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哐当……嘶……
“!段誉!有种你不要吸内力……唔……嗯。”
……
傅思归恨不能拿棉絮塞了耳朵,却依旧只能一脸苦逼的驾着车,心里把另外三个跑的不见人影的家伙活埋了一遍又一遍。
朱丹臣骑着马与褚万里和古笃诚并排而行,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啊,今天天气真不错,连天都显得特别的蓝。
半个月后,段誉和陆子诚带着大理段氏四大天王站在聋哑谷入口的时候,二人还在感叹,果然是贡品良驹,居然只半个月就到了。
只见谷中都是松树,山风过去,松声如涛。于是又在林间行了里许,方来到三间木屋之前。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二人相对而坐,右手是一个白发干瘪的老头儿,左手是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见有人来,便起身迎道,“这位想必就是大理摄政王皇太弟世子和永安侯了吧?”
“先生消息果真灵通。”陆子诚假笑了一下,这才半个月的时间,对他的称呼已经从信函中的陆公子变成了永安侯,“不知阁下是?”
“在下薛慕华,这位是家师聪辩先生。”
“原来是薛神医。”陆子诚的眼神瞬间转为仰慕。
段誉轻咳一声,“原来聪辩先生是薛神医的师父。”
薛慕华苦笑一声,“此间有些难言过往。段世子和陆侯爷是今日第一批到达聋哑谷的,家师已备好棋具,不知二位谁先来?”说着,他向后退了一步,伸手示意他身后的石桌。
但见那棋盘正雕在一块大青石做的石桌上,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十分璀璨好看。
陆子诚故意漏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我棋艺不精,还是让世子先来吧。”
段誉便上前行了一礼,“晚辈段誉,请聪辩先生赐教。”
苏星河看了看段誉,似是十分满意,微笑着点了点头。
段誉于是在他对面坐下,捻起黑子沉吟片刻,忽然觉得这棋局熟悉非常,细想来却与当初在琅环玉洞中所见到的棋盘十分相似,想到这,段誉抬头看了陆子诚一眼。
陆子诚不知段誉是何意,但他想起原著中段誉并未受珍珑棋局的蛊惑,便放下心来,冲他微微一笑。
段誉以为陆子诚也想起此事,便转回头来专心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