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先去了教堂,项晓窗正觉得奇怪,唐翔天对着她解释:“公墓在教堂后面,两个项阿姨都信天主的。”
沿着细白的石子路走去,一个个小小的白色墓碑,像一个个小小的卫士。在项氏姐妹的墓地,鲜花仿佛还带着露珠,沿着公墓摆了小小的一圈。
项晓窗把手里抱着的一丛雏菊放在墓前,然后跪了下来。
远处的天空清澈得几乎透明,就连偶尔停留的几片层云,都白得冰肌玉骨。明明知道不该再哭泣,可是眼泪却仍然不肯听话地仅仅停留在眼眶里。
杜嘉文心疼地想要上前,唐老大却用目光表示了反对。
“让她哭一场也好,毕竟……是自己的妈妈。”
项晓窗没有哭出声来,只是无声地落了满颊的泪。这两座几乎看不出区别的墓碑,如两坐小小的山峰。也许,它们记录下了每年春风初度时的第一抹阳光,也许记录下每一个悲伤的祭奠者,也许……
恍惚里,仿佛看到母亲和丹青姨妈正含着笑相携着走近。待到晃了一晃,才发现自己被杜嘉文抱入了怀里。
再定睛看向墓碑,有六分相似的姐妹俩,都噙着浅浅的笑意。
“别哭。”杜嘉文拿纸巾替她拭泪,项晓窗接了过来,自己拭干净了,才站起来。
“我想,妈妈和丹青姨妈,都会为我感到高兴的。”项晓窗平静地说着,“我们走吧。”
虽然是这样想的,不伤心,不悲痛。可是项晓窗还是提不起兴致和杜嘉文去哪里,直接回了唐家。
杜嘉文看着她睡着了,才下了楼。看到唐老大和唐翔天都坐在沙发上,平静地喝着茶。
“来吧,喝一杯冻顶乌龙,这是从台湾带回来的。”唐老大淡淡地发出邀请,让杜嘉文意外地感到惊喜。
看来,唐老大是完完全全地接受了自己。
“你有事要跟我谈,是吗?”唐老大亲自动手,替他沏了一杯。
“是,关于晓窗,听说项氏姐妹都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是吗?我也问过医生,遗传的问题很难说。按理,是不会遗传的,但临床表现上,却经常会表现出遗传的特怔。”
唐翔天皱着眉:“先天性心脏病一般是小孩子的时候就会发现吧?晓窗都这么大了,生孩子的时候都没有被发现,怎么可能还会有呢?”
“要问过专业人士才明白,其实人体构造是个相当成迷的问题。比如癌症,众所周知是不具有传染性的。可是为什么一户人家,会接二连三地出现同样癌症的病人呢?恐怕也不能仅仅用科学来解释。”
“项丹青……她当年有心脏病吗?”
唐老大慢吞吞地说:“没有。”
杜嘉文疑惑地投注了目光:“真的?”
“如果有,也不是先天性的。”
“那她也是有的?”杜嘉文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已经约了医生,到时候再问他吧。”唐老大叹了口气,“他就是当年丹青和沉碧的主治大夫,对于项家姐妹的病情,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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