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杏枝头绽开第一片花瓣的时候,项晓窗已经临近预产期。她抚着肚子坐在庭院里,若有所思地看着干爽的花瓣。早晨的露水,已经被蒸发得干干净净,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晓窗,你看看,今年的花长势真好。”刘沁芝扬着畅然的笑容,虽然是对着项晓窗说的,目光却是朝向站在一边的杜康。
蓝天如水,漾出了无限的柔情。项晓窗看着满畸的绿叶,透出了一种勃勃的生机,也不由得浮出了笑容。
谁说秋天才是收获的季节?这个春天,分明彰显着收获。
她的孩子,会在这个春天里,收获四个成人的爱。她满足地笑了,看到一只黄色的菜粉蝶,飞舞到了那株桃树上。
在这时,她觉得了孩子在她的子宫里,正欢快地撒着手。
这样的幸福,连孩子都感受得到呢!她愉快地浮起笑容,目光迎向了从汽车里下来的杜嘉文。
阵痛发生在晚上,项晓窗在医院的保健课并没有白上。她的镇定,甚至胜过了杜嘉文。
“我想,现在该去医院了。”她冷静地说,“我整理了一个小箱子,要带到医院里去的。”
相较而言,杜嘉文反倒显得手忙脚乱。对公事三下五除二就搞得定的铁腕男人,对于属于自己生命里的第一个孩子,却显得无计可施。
“走吧,现在太晚了,你开车就行了,不用吵醒大家。”项晓窗忍着痛,仍然很冷静。
“好。”杜嘉文早已经变得言听计从,一只手提着小箱子,一只手则半搂着项晓窗,“疼得厉害吗?”
“不厉害……是一阵一阵的。”项晓窗回答,“你别光担心我,小心开车。”
项晓窗看着他把车开得如醉鬼一样,倒真的提心吊胆。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是一车三命了!
“好。”杜嘉文的手稳定了起来,油门却越踩越重。
“不要急啊,你开得这么快……”项晓窗看着他超过了一辆接一辆的车,“还早着呢,羊水还没有破,你急什么?兴许明天还不一定生得下来呢,有的人要生一天一夜……”
“那不活活把人给痛死了吗?”杜嘉文担忧地瞥了她一眼,“不如剖腹产吧,现在有震痛棒,不会痛的。”
“那个对孩子不好的,医生说我可以顺产,就尽量顺产。”项晓窗笑容满面,“大人吃一点痛又怕什么?没见过有人给活活痛死的,你的心都乱了。”
“我这不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吗?”杜嘉文咕哝着,车在医院门口一停下来,他就打开了车门扶项晓窗下来。
难道她不是第一次吗?项晓窗好笑地提醒:“车还没锁。”
“先送你上去。”
项晓窗哭笑不得:“不急这么一会儿两会儿的,你去泊好了车,我站在这里等你。”
杜嘉文气恼地看着她:“就是一辆车而已。”
“你把人家的路都给堵住了,我又不是什么急诊!如果真有性命攸关的病人,因为你的车堵了通道,那才是人命关天呢!”
杜嘉文无奈,只得把车泊好,才提了小箱子过来。一手扶着她,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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