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必要撒谎吗?”
“但是,怎么可能!”刘沁芝依然摇头。
“当年的我,还只有十岁,就遇到了倾家荡产的命运。虽然我的祖父凭着手里的一些私产,又渐渐地活跃在商场上。可是要想恢复杜氏当年的辉煌,自然不可能。而我的父亲,从一个大财团的太子,成了落魄的公子哥儿。他从小被娇养太过,根本不懂得自食其力为何物。在终日的以酒烧愁中,英年早逝。”
刘沁芝的手指,因为发抖而发出了杯子与玻璃茶几相撞的清脆声。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失神地低喊,“我父亲……”
杜康的手也有些发抖,项晓窗几乎怀疑杯子的茶子,已经溅了出来。揭开一段尘封的往事,似乎对每一个人都是一种伤害。
“所以,我从小就发誓,一定要收购刘家,不管用什么方法。至少,我要让父亲和祖父,在九泉之下都瞑目。为了这个目标,我拼命地苦学,被迫放弃了思槐和沉碧。我知道,只有娶到你,才是最终通向目标的捷径。”
“那我父亲……如果真是这样,我父亲为什么会答应我娶你?”
杜康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因为……他不知道我和那个杜家,有怎样的关系。我的祖父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替我把户籍证明资料,全部都改掉了。”
项晓窗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这就是豪门大户间的生活!
“你……”刘沁芝虽然摇着头,可是躲闪的目光,分明是已经相信了八分。
“这件事情的内幕,只有沉碧知道。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很早就发现了疑点,所以明白我娶你的决心,不会改变。可怜思槐……她以为我攀龙附凤,在那个孩子被流掉的那个晚上,她就……彻底地疯了。”
刘沁芝瞪着他,忽然拼命地摇头:“不会的,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她无助地转头看向杜嘉文,又看向项晓窗。
“是真的。”杜康低声地说着,唇畔浮出了一个苦笑。他的神情,萧索而落寞,仿佛像是被掏空的老树,已经走过了无数个雨季旱季,才终于停顿住了脚步。
没有人再怀疑他的话,疲惫几乎压上了他的眉睫。
“那……这个杜氏……其实还是杜家的?”杜嘉文迅速理清了思路。
“不会的,父亲……他一向那么慈和,怎么会夺人家的东西?”刘沁芝拼命地摇头,那个根深蒂固的观念,不容颠覆。
“沁芝……”杜康的手伸出去,几乎要落到她的肩上,犹豫了一会儿,又收了回来,“没有一个真正慈悲为怀的人,能在商场上站住脚跟。”
“其实,不管姓刘还是姓杜,有什么不同呢?以后,这个企业,会交到刘氏和杜氏共同的后代手里。”杜嘉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了头,“我和晓窗的孩子,既姓杜,又姓刘,不是吗?”
项晓窗的脸胀得通红,他这算是求婚吗?也不必利用这样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