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别哭了,晓窗。”刘沁芝叹息了一声,“去者已矣,思槐在疗养院过了二十几年,这个样子,对她也是一种解脱。”
道理都能够明白,但项思槐毕竟与她血脉相系,又怎么能够不让她伤心欲绝?
杜嘉文的安慰,在这一刻也丝毫起不了作用。
唐翔天风尘仆仆地赶到灵堂,看着项晓窗一脸的泪痕,再看着照片上那张酷似项沉碧的脸庞,也顿时沉默了下来。
“让她好好哭一场吧……”刘沁芝的眼睛也酸酸的,“她在潜意识里,已经把思槐当作了沉碧,当作了自己的母亲。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不知道是不是为她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划上了句点。
“晓窗,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来谁害了思槐阿姨。”唐翔天冷冷地甩下一句,就不见了人影。项晓窗回过神来,扬声叫他的时候,他早已经跳上了一辆出租车,不知道去了哪里。
陈家烨临行之际,去公寓找到了项晓窗,叉着腰怒吼:“你看看你,懂不懂照顾好自己?就算你不在乎自己,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宝宝呢!项思槐去得那么安详,就是因为她明白,你替她留下了血脉。”
“她不知道……”项晓窗愣愣地反驳。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临去的时候,很清明的。你的肚子,谁还看不出来啊?”陈家烨快人快语,“我知道,你母亲那边的亲人,都已经去了,你当然是会难过的。可是,正因为她们的人生,有待你去延续。而你的人生,则由你肚子里的宝宝来延续。所以,你不能再伤心,应该满怀信心才对。”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项晓窗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要不然,你跟我去新加坡散散心吧,我们家后面,有一处雨林式的花园,很漂亮的。”陈家烨兴致勃勃地建议。
“不了。”项晓窗摇了摇头,“我现在也不太方便,医生说最好不要坐飞机。”
“哦。”陈家烨失望地应了一声,又振作了起来,“那你也不能这样整天的哭啊!”
项晓窗哭笑不得:“我没有整天哭,我只是想到了才忍不住……”
“可你总是从早想到晚!”陈家烨毫不客气地指了出来。
送走了陈家烨,项晓窗像是被雨水浸透了的一枝鸟羽,浑身上下,都透着寂寞。唐翔天却沉着脸回来了,对着刚刚赶过来陪着项晓窗的杜嘉文,冷哼了一声:“都是你弄出来的事!”
不独项晓窗愕然,连杜嘉文也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说?”
“带走思槐阿姨的人,是陈思嘉!”
项晓窗和杜嘉文互看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唐翔天。
“她被你解除了婚约,看到你和陈家烨又如一对璧人,就想出了这个法子,把项思槐带出来破坏你们的现场。可是,她还是算漏了时间,其实是因为疗养院的人及时发觉,派人守着路口,她颇费了一番周折,才让你们的签约仪式得以顺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