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晴将纪彦玉送的药膏置在茶几上,落座沙发,眸光定在其上,眉心微锁泛着沉思:
“不认识,今天是第一次见。”
云夏双手撑着沙发檐坐在她身侧:“第一次见?”显然对这个回答云夏抱有怀疑:
“我方才听见纪彦玉还要赶往机场,他那么忙,还来给你送药,梦梦,我觉得他不太对劲,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或者你们曾经认识,只是你自己不记得了。”
云夏的念头暮晴不是没动过,她也试图从记忆中搜寻出同纪彦玉重合的容颜。
但暂时,她还没回忆起同纪彦玉有关的任何线索。
而说纪彦玉是因为看上自己,才对她格外上心,暮晴却无法认同。
若论纪彦玉今日可能是因为她而来,她隐隐有相同的感受,但这原因也绝对不是因为纪彦玉对她产生了好感。
以纪彦玉的地位财富,外加郎如星月的风姿,什么类型的女人没有见过,断没有什么一见钟情的可能性。
“他不对劲可能是真的,但应该同什么男女之情无关,我暂时确实对他也没有什么印象。”暮晴音色淡淡,眸光落在玻璃桌上的膏药盒:
“总之,拍摄过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你我就当作是个小插曲,也无需在意。”
她一向是个随性派,想不清楚的事,就算现下费劲脑细胞也不会得到结果。
往往有时,有些事,或许会灵光乍现,恍然间就想明白了。
“嗯,还是我家小老婆说的有理。”云夏半调戏地挑了挑眉,慵懒地半靠咖啡桌,笑地意味深长。
一听这不正经的小音调,暮晴唇角不自然地抽了抽:“小心我家洛大人来跟你抢媳妇。”
“咦~完了,我家小老婆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嘤嘤嘤~”云夏委屈地鼻子揪到一起:“果然是渣女,渣的透透的了~”
“云夏,我看你是又皮痒痒了!”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你来呀来呀,打我呀,渣梦梦,略略略~~~”
“云夏!!!”
“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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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凉凉,情怀基地外的小酒馆中时而传出几声节奏舒缓的音调,夏日夜风一吹,路边的树影婆娑摇曳。
“你们推我干嘛,我自己会走!”尖锐的女性嗓音,惊动了栖息树间的夜莺,翅膀扇动着破了夜色。
苑怡趔趄了两下,紧握行李箱杆稳住身子,愤懑幽怨地瞪着将她赶出来的两个剧组人员:
“你们擅动我的私人物品,这是违法的你们知不知道,我要让公司告你们,你们就等着我的律师函吧!”
由于方才的争抢,她及腰肢精心打理过的波浪卷发黏在侧颜,光滑白皙的额头布了层细密的汗渍。
剧组人员中略显清瘦的,递了一个不屑的眼神:
“徐导说过,让你在一个半小时内将东西都收拾后,立刻离开情怀基地,这时间也不短了,足够你将行李收拾立整。”“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你却半分没有要行动的意思,那我们不赶你赶谁?”
“你应该知道,你的住处都是剧组掏的钱,如今你不再是我们剧组里的一员,也自然没有理由再在这里死赖着不走。”
“我们一切行事也是按照剧组安排,有理有据,你若真的不服气,大可去告我们!”
清瘦小伙可是半分情面都没给苑怡留,她面色泛青,两瓣红唇气地直泛啰嗦。
她确实想着能赖一会是一会,现在徐导在气头上,等徐导气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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