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的两江贪腐勾结一事的。
两江的事,圣上心里已经有数,不过是不想闹大,到时候惹得民间震荡,所以派自己一个公主前来,借着整治贪腐的名头,悄无声息斩草除根解决了这件事。
同样,圣上也是有后手的。
若说两江巡察一事,谢望之为明,自己这个公主为暗。
那么鄞朝余孽一事,自己为明,暗处的那支人马,也正蓄势待发呢。
傅遥光的神色变了几变,最终定格在了敬服之上。
圣上身在皇都,却能对两江之事了如指掌。
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只关注所谓的贪腐一事,便是张聘他们的注意力也都只在瞒住这件事上。
浑然不知,所谓最大的秘密早已泄露了。
傅遥光起身,状似亲密地凑近了宣明曜,在其耳畔低语了一番。
宣明曜神色不变,依旧是那副悠闲自得的表情。
只是,她的手指微微收拢,对傅遥光的看重程度也隐隐又提了一些。
两江双璧,果真是名不虚传。
他若是能够入朝,必定能够位极人臣。
傅家,当真是不一般,自己押宝押对了。
片刻后,二人从凉亭中出来了。
傅遥光躬身告辞,而宣明曜回到房内,则是吩咐裴九安去做了几件事。
太守府。
张聘坐在书案后,神色淡然地看着长子。
“是,是我吩咐淼漪去做的,就算她和东方家有婚约又如何?绑住了谢望之,于张家,于东方家,于整个两江都是大有益处的。况且,谢望之年岁虽然长了淼漪十多岁,但也算上是青年才俊,且又备受圣上看重,这如何不算得上是一门好亲事了?”
张玘的眼神中满是厌恶。
“你问过淼漪的意见吗?她和东方随之情投意合,且这件事并非只有她能做……”
“情投意合又如何?!”
张聘直接打断了张玘的话,颇为不满地看向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身为父亲自可为她裁定此事,况且,你以为东方随之真的那么喜欢她吗?这件事东方家可是点了头的!你若真为了淼漪好,就别再撺掇她生出旁的心思来了。当初东方家的婚事便是你一手促成的,她一个庶女,担不了那般的富贵!”
“她是你的女儿啊!”
就算知道自己这位父亲的薄情,可此时听到他毫不遮掩的鄙夷,张玘还是觉得不能理解。
便是再不喜爱这个女儿,可到底和东方家这门亲事是为张家增色的,为何父亲如此态度?!
半分欢喜也无不说,还颇有不屑之色。
且谢望之这件事,并非淼漪不可,相较起来,用淼漪连接和东方家的关系显然是更为合算的一笔生意,毕竟两人婚约已定。
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玘不能理解。
就算冷情冷血,可从利益角度来说,父亲也不该如此做啊。
张聘冷笑一声。
“女儿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