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布结束之后,杨钢锋和省委组织部的人由邵逸帆陪同,直接去了市委招待所,那里早早准备好了午饭。
秦振中也在陪同的行列中,从今天起他不仅仅是公安局长,更是市委领导了。
张子健跟着走进市招待所,看见苏梅站在大厅迎接,两个人的眼神接触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分开……。
酒席开始的时候,邵逸帆正端起酒杯准备说一些祝酒词,没想到从外面闯进来一个人,张子健反应比较快,急忙将这个人拦住,刚想问干什么,没想到这个人直接跪到地上,用嘶哑的声音高喊道,“冤枉啊,各位青天大老爷冤枉啊!”
周围的人都被这一突发事件惊呆了,紧跟着后面跑进来几个神色慌张的保安,一把将这个人摁住,推推搡搡就往外走。
邵逸帆端着酒杯的手轻轻颤抖着,张子健知道这个时候邵逸帆心中肯定充满了怒火。
出了这一件事情,本来安排的午宴谁也没有心思吃,就这样匆匆忙忙结束,可等众人要离开的时候,却听见有人传来惊呼声,急忙看过去,在市招待所八层高的楼顶上,有个人站在上面。
张子健眼神比较好,立刻看出来就是刚才闯进宴会厅喊冤枉的男人,急忙走到邵逸帆的身边,将这个情况汇报了一下。
邵逸帆低声说道,“你了解一下!”,张子健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苏经理这到底怎么回事?”张子健看见苏梅立刻问道。
苏梅也一脸的焦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清楚,真的不清楚啊!”
“你实话跟我说,要不然我也没法帮你!”张子健小声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苏梅脸上的焦急真不是装出来的。
“刚才保安不是把他带出去了吗?问问他们!”张子健急忙说道。
“好,好!”苏梅急忙将其中一个保安找过来,仔细询问了一番,琢磨了一下给西城区公安分局局长马明打了一个电话。
“马局长吗?我是市委办秘书张子健!”
对方听到张子健自报家门,将几分傲慢的语气收起来,换上讨好的声音,听着声音张子健眼前似乎出现一张谄媚的笑脸,“齐立强这个人你知道吗?”
“齐立强?知道,他怎么了?”马明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诧异。
“齐立强的事情你了解吗?”张子健问道。
“这个人是马家村有名的无赖,前一段时间暴力抗拆,被我们根据治安处罚条例处罚过……”
张子健听完之后又说了两句,把电话挂断,看了苏梅一眼转身就走。
“子健,这个事情我真的不清楚!”苏梅说道。
张子健转过身给了对方一个安慰的笑,接着朝邵逸帆走去。
原来齐立强是马家村的村民,马家村地处城中村,前一段时间城中村改造,齐立强觉得补偿不合适,于是当了钉子户,而且联合了其他不满意补偿条件的村民,成立了抗拆委员会。
他们不搬走开发商就无法进场,不能进场就无法挣钱,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于是开发商联合了当地社会人,对这些钉子户采取了威胁、殴打等手段,很多钉子户受不了这些社会人的骚扰,与开发商签订了协议搬走了。
到最后只剩下齐立强一家人,不管断水断电,还是社会人骚扰齐立强一家人始终不搬。
就在一个晚上,一群不明身份的人闯进齐立强一家,手中拿着砍刀铁棍,逢人就打就砍,看见东西就砸就摔,等这些人走了之后,齐立强一家倒在了血泊中。
就在这一夜,齐立强父母因为年迈,连打带砍连惊带下,直接撒手西归。
而齐立强的儿子被铁棍砸中后脑,打成了植物人,而他的老婆经过这场大变神经失常。
齐立强报警之后,到了早上警察才姗姗来,在现场转了一圈直接走了,接着医院来人将齐立强一家拉走,等齐立强出院的时候,曾经的家已经成了一堆废墟。
齐立强要求派出所尽快破案,可是派出所的警察不闻不问,齐立强跑到城区公安局,结果被疑犯妨害公务的罪名关了三个月,等他出来的时候父母遗体被火化,老婆被关进神经病院,成为植物人的儿子也因为没有医疗费,而停止用药,最后死在了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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