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都是在为皇阿玛着想,她对别人皆是假,只有对皇阿玛是真!她今日能对你笑,明日就能为维护皇阿玛与你翻脸致你与死地!听我的,少去招惹太后!”
胤禛的话又让承娴觉得皇宫之薄情,之可怕,承娴点点头说道:
“我听你的,可是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胤禛浅笑了一下,如水般平静的回答道:
“这么多年了,洞察每个人心思的本领,我还是有的!看不透人心,又怎么去谋算人心?”
“那你是怎么洞察到太后的,你与太后接触又不多!况且太后对你也是不错的!”
“看一个人不能仅仅看她对你怎么样,还要看她对别人是怎样的!只说对你,我;这些皇子公主中太后对谁都好,你我也不例外,而且当初皇额娘在,甚至对你我比疼别人要多些,但是当初你我濒于绝境之时,你有见太后出来说一句话吗?”
“没有,你我的一切都是姑姑一直在奋力争取!可是这一件事又能说明什么?”
胤禛点点头,继续说:
“大哥和惠妃!过去惠妃时常去宁寿宫陪她说话,给她揉腿,做点心,她喜欢吃惠妃做的点心!可是大哥出事被圈进之后,惠妃不是没去求过太后,太后只是严厉的告诉惠妃,后宫不得干政!后来惠妃失宠,太后从此也不叫惠妃去宁寿宫了!还有十三弟也是例子,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
“我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些!”
承娴搂主胤禛的腰靠在胤禛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自己的心中也是波澜涟漪,心中胆寒,轻声对胤禛说:
“胤禛,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也越来越怕你!你似乎对谁都了如指掌,对谁都不信任!”
“ 怕我?”胤禛淡淡的问承娴,承娴在胤禛的怀中点点头,说“是的,我好怕你,有的时候你让我看不透!捉摸不透!”
“你会看不透我?我都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了!”胤禛玩味的说了一句,承娴努努嘴,略有点委屈的说:
“你别转移话题,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总说读不懂我,猜不透我身上还有多少个心眼,可是你的心思比我想象的要深的多!你才是让人猜不透,读不懂!”
承娴说的都是真的,是心里话,她越来越发现,胤禛比自己想象的要聪明一百倍,平日里胤禛不说不表示他不知道,不过问不表示他心里没有盘算!胤禛明白承娴的担心,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承娴撇撇嘴,说道“你还真不谦虚,你是英雄?”
“至少在你心中是,这句话只对你说!”
承娴轻捶了胤禛的一下,说道“你净说我把你看透了,我看明明是你把我看透了!”
而胤禛,却很动情的说:
“这不是看透不看透的话,我也是个普通的男人,也有被小妖精迷住的时候!”
说着宠溺的拍拍承娴的背,承娴腾的一下做了起来,捶打着胤禛
“你说谁是妖精,你说,你说!”
两个人在车里打闹起来,就这样刚才在宫中的阴霾扫去了大半,胤禛脸上的阴郁也消失殆尽,嬉笑间,不知不觉的便到了雍王府!
两人才回到王府,康熙赐婚的圣旨就到了,两人当然心知肚明,知道那是指婚的圣旨,即秀女年佳氏被指进雍亲王府做雍亲王的侧福晋,这早已是定局,两人早已心中明朗,另有打算!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还有一个秀女郭氏被指进府做胤禛的侍妾,才扫去的阴郁又一次爬上了胤禛脸,才好一点的心情或者说本就心情不好的胤禛,这下心情更加不快,两人恭敬的跪接了圣旨,打发了传达圣旨的太监,胤禛便牵着承娴的手一路往里走。
可是偏讨厌什么,它就来什么,胤禛和承娴路过花园的时候,那不识趣的四福晋乌拉那拉·祁扬又来了,一身大红色捻金线团绣织锦旗装笑盈盈的走上前来,谄媚的朝着胤禛福身请安道吉祥,似乎又是做给承娴看,恶心承娴呢,在胤禛面前,祈扬也不敢要承娴请安了,只朝着胤禛说:
“妾身给爷请安!爷吉祥!”
祈扬请过安,道过吉祥,这后面的话虽也是对着胤禛说的,可是就很明显是说给承娴听得了,祁扬不温不火的对胤禛的说:“妾身也给爷道喜了,府上又要来两个妹妹了,这下咱们府上可更热闹了!来更多的姐妹伺候爷,也为承娴妹妹分分忧!”说完只笑着看着胤禛,余光撇着承娴的表情,可是承娴却始终是那一副面带微笑的表情,没有变化!
承娴心下想:那拉·祁扬你就往枪口上撞吧,想要让我佟佳·承娴心里不痛快也得挑个时候,你没长眼嘛?不会看看胤禛是什么脸色吗?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
果不其然,承娴沉默的还在心中想着,只见胤禛停下了脚步,用他那特有的凛冽刺骨的眼神看着那一脸笑意的四福晋,祁扬,厌恶至极,咬着牙挤出了一个字,清晰,沉重:
“滚!”
祁扬明显吓了一跳,本是满面春风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旁边看祁扬笑话的承娴,倒是一脸轻松的站在一旁,挎着胤禛的胳膊,似是而非的看了一眼祁扬,很有看笑话的意思,并不像往日一样拉着胤禛走开,不给祁扬下不来台,而是静静的站在胤禛的身旁什么也不说,
祁扬撇了一眼承娴,委屈的看着胤禛:
“爷……您这是怎么了?”
祁扬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夹杂着惊恐,两手紧紧的握住了丝帕,诚惶诚恐的等待着胤禛的回答,胤禛额上的青筋根根爆出,忽然抬手,掐住了祁扬的脖子,祁扬本能的自救,握住胤禛的手,可是祁扬两只手又怎么能是这样一个男人的对手?于是口中在不停的可怜的求饶:
“爷,咳咳——妾——身做错—咳咳—什么了?爷……咳咳-您——不能这——咳咳咳——这样!”
“ 你也有脸问?”胤禛冷冷的说,手上的力道一丝不减,祁扬还在挣扎着“四爷——我是——您的福晋——四爷——咳咳咳!”
祁扬被掐的难以呼吸,都拼命的踮起了脚,奈何花盆底抬起也没高多少,承娴在一旁还是没有说话,大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因为承娴知道,胤禛不是想要她的命,只是该狠狠的警告一下她了!胤禛拉进了祁扬和自己的距离,瞪着眼睛,一字一句的对呼吸困难的祁扬说:
“我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了,安分一点,你偏偏不听!”
“四爷——咳咳咳——饶命——妹---妹,救——救命!”承娴只是浅笑了一下,表示无能为力,低着头玩弄着手中的绢帕!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今后承娴以及府上的其他人再有任何的一点点的差池,我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明白了吗?”胤禛冷冷的对祈扬的说,语气凝注了面前的空气,祈扬惧怕的眼神哀求着胤禛放手!
祁扬听了胤禛的话,拼命的点点头,两手还用力抓住胤禛的手,生怕胤禛一个用力,自己就一命呜呼,死于胤禛的手上了,胤禛挑挑眉,语气平缓了一些却更令人更加胆战心惊的补了一句说道:
“若是,你觉得不过瘾,我就拉上你们乌拉那拉氏一族给你做垫背!”
胤禛猛地放开了手,祁扬往后一哨,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捂着脖子一个劲的咳嗽,胤禛对着惊魂未定的祁扬又说了一句话:
“记住我的话,本王没和你开玩笑!滚回你的院子!”
祈扬踉跄的跑了回去,胤禛已经气得定在了那,承娴拉了拉胤禛的胳膊,语气平缓的说:
“别太激动,今天你的狠话已经说出来了,我想会平静一大阵子,毕竟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祈扬!要收拾她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留着他还有用呢!”
胤禛点点头,赞同承娴的话,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们回去吧!”
胤禛回过神来,同承娴一起回了院子,等待他们的到底是福是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