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叔叔王胖子的熏陶,对古玩有一定的了解,但也不是行家,只有老张在这古玩这行混了多年,应该算得上是个行家里手,因此,我把这个东西交给老张,让他看看是什么时期的东西。
老张接过“瓶子”仔细的看着,大概有半分钟的时间,摇了摇头,说道:“它上面的纹饰很奇怪,既不是中原上古时期青铜器上常见的饕餮纹,也不是类似三星堆祭祀青铜器上的回纹,而是一种像星斗似的图案,这种图案在我所知的古代青铜器上并没有见到过。”
“老张,你的意思难道是说这东西是个现代的赝品?”张萌着急的问道。
老张摇了摇头:“仅从纹饰上不能判断是不是现代的东西,青铜器与瓷器不同,瓷器主要产于中原,从器型、质地、烧制工艺和绘画风格上很容易断代,但青铜器不一样,青铜器大多是更早的上古时期的产物,虽然中原周边的文明所使用的青铜原料和铸造方法都来源于中原,但就像三星堆那样,不同文明又有自己独有的器型和纹饰,也许这东西是一个未知文明的产物也说不准。”
“管他什么时期的,能埋在这儿我看就不是俗物,现代人别说很难找到这个地方,就算千辛万苦找到了,埋这么个东西难道是作为定情信物?先带回去再说。”小胖从老张手里夺过“瓶子”边看着边说道:“嗯?这瓶子还有塞子,里面好像有东西。”
果然,这个长方形青铜“瓶子”上面的确有一个塞子一样的东西,看着好像是什么动物的毛皮做成的。
“噢,我知道了,这是古时的一个酒瓶。”张萌恍然大悟的说道。
老张摇了摇头:“‘瓶子’的概念在上古时期还没有形成,这顶多是个器皿,而且上古时期的酒不是保存在封口的器皿中的。”
“是不是瓶子无所谓,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打开看看。”张萌说道。大家也对这个瓶子似的器皿里装的东西很好奇,都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小胖更是早就迫不及待了,一把拽掉塞在器皿上的毛皮,把“瓶子”口向下,倒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滩浓稠的黑色液体流到地上,很快渗进沙子里,同时散发出一股腥臭的难闻的味道。
“娘的,这东西难道是上古时期的夜壶?”小胖扔掉“瓶子”说道。
张萌哈哈大笑:“胖厮,你也有今日,没准这还是上古时期哪个娘们儿的夜壶呢,你就是个给娘们儿倒夜壶的,哈哈。”
小胖和张萌这对活宝在什么情况下都忘不了互相打趣,斗了两句嘴,小胖惦记着他挖到的那个“大家伙”,不再跟张萌臭贫,招呼我们一起帮他去挖那个东西。
果然,小胖挖到的那个东西确实是一口棺材,但是这口棺材非常简陋,与其说是棺材,还不如说是木箱子,不过,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挖出来后还是吃了一惊,因为它的个头的确很大,至少是普通棺材的两倍大小。
这么简陋的棺材如果是在内地,早就腐朽成一滩烂泥了,但在沙漠这么干旱的地方,它却保存的相当完整。
我们把这个看着像木箱子的棺材盖子掀开,满怀希望的往里面看去,但另我们失望的是,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宝藏,也没有什么随葬品,而仅仅是一些看起来像化石一样的人骨架。
“奶奶的,看来这地方就是一些穷鬼的坟场,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小胖失望的说。
“看头骨的数量,这里面起码装了不下五个人,这些人为什么会被装在一口棺材里?而且在沙漠里尸体保存的时间很长,但这些尸体的骨架都已经石化了,说明年代已经相当久远了,不知道到底是些什么人。”我说道。
“咱们又不是来考古的,东子,小胖,老张,这沙丘也挖了,东西也看了,我看该撤了吧。”张萌紧张的看了看四周说道。
我也感觉那种莫名其妙的“畏惧”感越来越强烈,也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小胖转身去捡刚才扔在地上的那只青铜“瓶子”,准备把那东西带走。
正在这时,张萌突然“啊”的惊叫了一声,说道:“小胖,你的……你的影子!”
……
“再回首,云遮断归途,再回首,荆棘密布,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曾经与你有的梦,今后要向谁诉说,再回首,背影已远走,再回首,泪眼朦胧,留下你的祝福,寒夜温暖我,不管明天要面对多少伤痛和迷惑,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是最真,再回首恍然如梦,再回首我心依旧,只有那无尽的长路伴着我……”
歌声戛然而止,我从梦中惊醒,发现我正躺在一个地方,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窗帘,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摇曳着的树影……305医院!我怎么会躺在这里?小胖、张萌、老张在什么地方?我努力回想着,回想着发生在沙丘上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