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位学士见状,连忙打圆场道:“朱公子,孔学士,大家都是为了国家社稷,不必争执。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
朱怀点头道:“正是如此。朱某今日前来,只为澄清事实,并无他意。若诸位学士还有何疑问,尽管提问,朱某定当一一解答。”
孔讷见状,只得强压心中怒火,拱手道:“朱公子才学品德俱佳,翰林院自当敬重。今日之事,便此作罢。”
朱怀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孔学士。”
双方互相拱手告别,朱怀和王德禄转身离去。王德禄忍不住低声问道:“公子,今日之事,是否会有后患?”
朱怀淡然一笑:“德禄兄不必担心。今日之事,只是翰林院的一次试探。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他们奈何不了我们。”
王德禄点头:“公子所言极是。只是翰林院势力庞大,我们需多加小心。”
朱怀点头:“德禄兄所言极是。我们回去后,需多加防备,以防不测。”
二人一路回到城中,心中各有所思。而此时的翰林院,孔讷等人也在商议对策。
孔讷冷冷道:“此子才学品德俱佳,实在难以对付。不过,我们不能就此罢休。需另寻他法,方能扳倒此人。”
一位学士皱眉道:“孔学士,此事需从长计议。若贸然行事,恐适得其反。”
孔讷点头:“此言有理。我们需从长计议,寻找此人的破绽,方能一击即中。”
卧牛山脚下,山风习习,草木摇曳。朱怀站在一块巨石旁,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对面,孔讷一脸肃然,身旁站着几位大儒,个个气宇轩昂,神态自若。
“朱怀,卧牛山的地契,你还是交出来吧。”孔讷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这是为了国朝的未来,耽误了人才的培养,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朱怀冷哼一声,双手抱胸,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屑:“孔大人,卧牛山是我朱家的产业,何时轮到你们来指手画脚?你们若真心为国朝考虑,不妨另觅他地。”
孔讷微微一笑,目光如炬:“朱怀,这可不是在和你商量。你若不识时务,恐怕日后难以自保。”
朱怀闻言,怒火中烧,正欲反驳,却见一旁的刘文善冷冷一笑,开口道:“朱怀,商贾之人,本就低贱。你若不识抬举,休怪我等不客气。杀了你,也没人会管。”
朱怀脸色骤变,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刘大人,商贾之人虽不及士人高贵,但也是堂堂正正之人。你们仗势欺人,未免太过分了!”
刘文善不屑地撇了撇嘴:“朱怀,你可知道,这卧牛山若用来兴办学堂,将来培养出多少栋梁之才?你一己之私,岂能阻挡国朝大计?”
朱怀冷笑一声:“栋梁之才?你们这些所谓的读书人,真有几分真才实学的,又有几个?不过是仗着几分文采,便自以为高人一等罢了。”
孔讷眉头微皱,缓缓道:“朱怀,莫要意气用事。读书人之所以为读书人,正是因为他们有治国安邦之才。你若执意不捐山,将来树敌无数,恐怕连你朱家的生意也难以为继。”
朱怀心中一凛,知道孔讷所言非虚,但仍不愿轻易妥协:“孔大人,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国朝,为了培养人才,可我朱家辛辛苦苦经营的产业,岂能轻易拱手相让?”
孔讷叹了口气,语气稍缓:“朱怀,我知道你心中不甘,但你可曾想过,若这卧牛山真的能培养出一批栋梁之才,日后国朝昌盛,你朱家也能沾光。”
朱怀沉默片刻,心中权衡利弊,终究不愿轻易妥协:“孔大人,我朱家虽为商贾,但也有自己的底线。你们若真心为国朝考虑,不妨再给我些时日,让我与家中长辈商议一番。”
孔讷见状,点了点头:“朱怀,你若真心愿意商议,我等也不为难于你。只希望你能尽快给个答复,莫要拖延。”
朱怀心中暗松一口气,拱手道:“多谢孔大人体谅。我朱怀必定尽快与家中商议,给你们一个答复。”
孔讷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刘文善等人也纷纷跟随。朱怀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担忧。
夜幕降临,朱怀回到家中,将今日之事告知父亲朱老爷。朱老爷听罢,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道:“怀儿,孔讷所言虽有道理,但我朱家辛苦经营多年,岂能轻易让出?”
朱怀点头道:“父亲,我也是这般想法。但孔讷等人势大,若我们执意不让,恐怕日后麻烦不断。”
朱老爷叹息一声:“怀儿,国朝之事,非我等小民所能左右。但若真能为国朝培养出人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这卧牛山,乃我朱家基业,轻易相让,实在不甘。”
朱怀沉默片刻,忽然灵光一闪,道:“父亲,何不以退为进?我们可以提出一些条件,让孔讷等人难以拒绝。如此一来,既能保住部分产业,又能为国朝出力。”
朱老爷眼前一亮,拍案叫绝:“好,怀儿,此计甚妙。你且拟定条件,明日便去见孔讷。”
次日,朱怀带着拟好的条件,再次来到孔讷府上。孔讷见朱怀来访,面带微笑:“朱怀,可是有了答复?”
朱怀拱手道:“孔大人,我朱家愿意捐出卧牛山,但有几个条件,希望大人能答应。”
孔讷眉头微皱,示意朱怀继续说下去。
“孔讷,你孔家自诩儒家正统,然则在元朝时却为异族培养人才,助纣为虐,这等行径,何以称正统?”朱怀冷冷说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讽。
孔讷面色微变,随即强作镇定,反驳道:“朱怀,孔家历代皆以传承圣贤之道为己任,元朝虽为异族统治,但我孔家之学术传承未曾中断,反而更显儒学之博大精深。你若质疑孔家正统,便是质疑儒家学术,岂非自陷于无知之地?”
朱怀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孔讷,你这番话听来冠冕堂皇,实则不过是为自己开脱罢了。你孔家在元朝时为其培养官员,助其巩固统治,这难道不是事实?若是如此,你孔家又有何资格自称正统?”
孔讷被朱怀逼得无言以对,额上隐隐见汗。他深知,若继续纠缠于此,必然难以自圆其说。于是,他转而说道:“朱怀,你今日来此,究竟意欲何为?若只是为了诋毁我孔家,那你便是徒劳无功。”
朱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缓缓说道:“孔讷,我今日来此,确有一事相求。你若答应,我便不再追究你孔家之事。”
孔讷心中一凛,暗自思忖朱怀究竟有何图谋。他强自镇定,问道:“朱怀,你究竟有何所求?但说无妨。”
朱怀微微一笑,眼中寒光一闪:“我欲捐山,以兴学育人。然则你孔家却百般阻挠,今日我便要你答应,莫再为难。”
孔讷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他孔家历代守护祖先遗业,岂能容许他人轻易染指?他正欲反驳,忽然听见朱怀冷冷说道:“孔讷,你若不答应,我便将你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公诸于众。”
孔讷大惊失色,脸色瞬间苍白。他强自镇定,颤声问道:“朱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怀冷笑一声,缓缓说道:“孔讷,你可记得数年前那桩悬案?若我没记错,那时你曾暗中行事,掩盖真相,今日我便要揭开这层面纱。”
孔讷心中一震,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深知朱怀所言不虚,若此事公诸于众,自己必然身败名裂。他强自镇定,问道:“朱怀,你究竟想要怎样?”
朱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孔讷,我只要你答应,不再阻挠我捐山之事,便不再提及此事。”
孔讷心中挣扎,最终无奈点头:“好,我答应你。但愿你信守承诺。”
朱怀满意地点点头,正欲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门外一阵喧哗声。随即,蓝玉的亲兵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朱怀大人,蓝将军命我来助你送士籍。”
朱怀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头说道:“多谢蓝将军。”
孔讷见状,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蓝玉竟然也插手此事,看来朱怀早有准备。”他心中虽有不甘,但此时已无力反抗,只得默默退下。
朱怀转身对蓝玉的亲兵说道:“有劳你们了,咱们即刻动身。”亲兵点头应诺,随即与朱怀一同离去。
朱怀走出孔府,心中暗自得意:“今日之事,总算有惊无险。孔讷虽为儒家后裔,但也难逃人心险恶。”他抬头望向远方,心中默念:“捐山兴学,乃是为天下苍生,愿此举能惠及后世。”
蓝玉的亲兵见朱怀神色复杂,问道:“朱怀大人,您为何如此执着于捐山之事?”
朱怀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自幼受教于圣贤之道,深知教育之重要。捐山兴学,乃是为天下苍生谋福,亦是为后世子孙铺路。若能成此大业,便不枉此生。”
亲兵闻言,心中敬佩,点头说道:“朱怀大人志向高远,实在令人钦佩。蓝将军亦对您十分敬重,愿助您一臂之力。”
朱怀点头致谢,心中暗自感激蓝玉的支持。他深知,此事若无蓝玉相助,恐怕难以顺利进行。
正当此时,忽然有一人匆匆赶来,正是朱怀的旧友刘子敬。刘子敬见朱怀,急忙说道:“朱怀兄,听闻你与孔讷争执,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