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可一日无主,我就不多打忧了,昨夜说与老弟听的,那都是机密之事,定能助老弟你排忧解难,告辞”
彭乾羽再客气的挽留几句便住了口,因为一会有人要来,重要的人,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那人来不来还是个未知数。
日上三竿,县衙里一边忙碌,自从彭乾羽署理宿松后那是一改汪中仁在时的乱政,恩威并用,对于原先衙门里供职的人基本没有换,像税官王有财这种人,身处钱堆里而又没有胆量私吞一分一厘,用这种人来管理全县的税款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没必要换,像吴子实师爷那种见风使舵,东家落了难便马上逃之夭夭,这种人彭乾羽是查出一个赶走一个。
如此一来,县衙里风气为之一新,大家渐渐都知道县太爷的一句座右铭:爱钱,但取之有道,有本事的人可以富可敌国,爱女人,但决不仗势欺人,只要你能养得起,哪怕你妻妾成群,这个县衙里不再设县丞,凡事都由彭乾羽一言而决,人人都彭乾羽之命是从。
一个会用人的老板,小日子悠闲自在,还有大把的银子赚,凡事只知道亲力亲为的老板,活该你累死,现在的彭乾羽便是前者,县衙里三班六房有条不紊,大家各司其职,只要不是人命案子一般是不用报给彭乾羽知道的,案子由刑房审查清楚后彭乾羽拿笔一勾就完事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敢糊弄新来的县太爷。
但现在有一件事彭乾羽不能假手于人,这就是迎接云霄郡主的来访。
县衙门口来了一顶华丽的小轿,轿子边上的跟着的正是赵府的胡管家,两名丫环也紧随在后。
“落轿!”胡管家轻喊了声。
轿子在县衙正门前停了下来,在门口站岗的两名衙役认得胡管家,忙跑过来行礼,“哟,这不是胡大爷吗,大清早的您怎么来了”
胡管家搭眼瞅瞅这两衙役,一抬下巴,“你们县太爷在衙门里吗?”
“在在,小的这就去通报”
衙役还没移开脚步,轿中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不必了,前头带路”
轿子压了下来,两名丫环走上前,掀开轿帘,云霄郡主朱妍从轿里走了出来,一身珠光宝气,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云霄几乎没有在宿松城里露过面,全城百姓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这两名衙役自然更不会认识,但从她这一身行头来看,非富及贵,忙都躬身行礼道,“敢问......”
话刚开口,胡管家便怒目而视,大声地喝斥着,“大胆,就凭你们两个也敢乱打听,这位便是云霄郡主,宁王的掌上明珠,赵府的少奶......”
他的话也只说了一半便被云霄冷冷的目光所打断,云霄自从嫁进赵府那天起,不管是在人前还是在府里,都只以云霄郡主自称,任何人都不得当着她的面将她和赵家联系起来。
两衙役慌忙往地上一跪,“小的有眼无珠,不知是郡主,小的有罪”
李顺曾经告诉过彭乾羽,在大明朝,当官的见上宪不下跪当以有辱官体之罪论处,最重可以削职为民,而见了朱姓皇室不跪者,这个就没那么多罪条了,简单,一概杀头,而且杀头不论大小,这是从太祖那就传下来的规矩,谁让他穷出身,当了皇帝后总算是有出头之日了,老朱立国给了全天下的臣民最清明的政治,作为回报,普天之下人人必须仰视朱家子子孙孙。
云霄端庄秀雅,仪态万方,秀眉间尽显王家气势,她没有理睬跪在地上的衙役,抬脚直接朝衙门里面走去。
胡管家脚踢了踢他们,“还不带路”
两名衙役慌忙爬了起来,朝前带路,诚惶诚恐地道,“郡主这边请,彭老爷正在花园作诗”
云霄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低语道,“作诗?”
其中一衙役嘿嘿笑了声,“对,老爷说是作诗,但小的听着不像是诗”
“哦,记得吗?念来听听”不知道为什么,任何关于彭乾羽的传闻云霄都感兴趣,也忘记身份竟然和一个小吏边走边聊。
衙役挠了脑门,想了想道,“老爷念的诗好记,老爷一上午已经在花园里念了几十遍了,想不记得都难”
另一名衙役为了表功,接口道,“老爷说,啊,县衙呀,你是如此的威武雄壮;啊,板子呀,你是如此的铿锵有力;啊,县太爷呀,你是如此的英名神武;啊,百姓呀,你们是如此的幸福安康”
一脸冷冰的云霄听到这样所谓的诗她竟然笑了,笑容灿烂胜花。
“油条,是你在念老爷我的诗吧,念诗要有感情,感情知道吗”彭乾羽的声音从花园里传来出来。
话刚话音,云霄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彭乾羽的面前。
“云霄”正躺靠在躺椅上的彭乾羽立刻站了起来,失声着,眼花缭乱。
“大胆,你见了郡主还不......”胡管家正要指责彭乾羽的无礼,却又被郡主打断了。
“你大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退下”云霄说着话人已朝彭乾羽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