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后世的他虽然只是一个警察,但毕竟上过大学,也对历史很感兴趣,读了不少古文,背起这些诗词起来显然也不是完全死记硬背,当他将几页纸张重新放入怀中反而还有了不少感悟。
在后世玉龙雪山观景台所在,出现了一座木屋,木屋雕梁画栋,屋外有一个亭子,已经有好多人聚在那里了。
来到玉龙雪上之上,张七、曾雪麟两人顿时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哆嗦的味道。
虽然已经是三月下旬了,山顶依旧是寒冷刺骨,这两人也就穿了两件单衣,幸亏两人都是习武出身,挺起胸膛硬抗的话勉强熬得住。
亭子同样雕梁画栋,当中一个火炉,类似后世北方的铁皮驴子,不过里面放的显然是炭火,上面放着茶水、糕点。
里面的人一个个都穿着裘皮大衣,少数人穿着裘皮夹袄,正围着火炉谈天说地,仔细看时里面竟然不少士子。
张七释然,“整个云南除了丽江,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战火?我估计大部分士子都躲到丽江来了”
他并没有看到女人,再听时,不远处的木屋传来了一阵阵悦耳的琴音,还有人和着琴音在咿咿呀呀唱着,顿时心里有了数。
“大哥”
木榽向着坐在正北方位一人行了一礼。
“这是庆阳王麾下的前叙州知府曾雪麟,对了,他是前重庆总兵曾英之侄,特代表庆阳王前来拜会大哥”
曾英也是读书人,不过是文武双全罢了,成为重庆总兵后因为其书剑双绝一时享誉整个大西南,那人听了便站了起来。
“原来是曾公之侄,在下木靖,未曾远迎,见谅见谅”
张七站在曾雪麟后面,只见此人约莫三十多岁,典型明人士子打扮,面相谦和,留着一抹山羊胡。
曾雪麟赶紧回了一礼,“拜见世子”
木靖笑道:“庆阳王大军过境,派一个亲兵过来知会一声就是了,何须劳动知府大驾?”
曾雪麟说道:“不然,一来事出突然,为防意外,确实需要提前知会,二来听闻世子正在这雪上之上举办诗会,在下顿时心生向往,赶紧央求庆阳王派我过来了”
木靖顿时大笑,余者也都附和着大笑起来。
木靖让曾雪麟坐下,立时便看到了张七。
“这位是?”
曾雪麟想了想,说道:“这是我军参将张麒,他也是读书人出身,眼下局势板荡,我辈中人多有投笔从戎者,这位张麒大有家叔风范,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参将高位,眼下是作为在下副使一同前来”
“哦?”
木靖看看曾雪麟,再看看张七,暗忖:“这两人都是一表人才,不过雪麟到底是正经读书人,儒雅得多,而这位张麒虽然也是丰神俊朗,但面色微黑,英气太过充溢,倒有了真正武人的剽悍之感”
便也让张七坐下。
曾雪麟是客人,坐在木靖的对面,至于张七就只能坐在边上了。
“曾兄,可巧你来了,我等的诗会正要开始,原本是想等到春暖花开举行的,有人提议要到这雪山上来,还说夏季雪山上的雪大半都化了,冬季又太过寒冷,也只有在这冬春之交既能欣赏到满满的雪景”
“还不会太严寒......”
再看时,只见曾雪麟、张七两人明显有些颤抖,便笑道:“二位显然从未来过这里,好在我常常上来,备下的冬衣不少,两位皆身材高大,裘皮大氅显然穿不下,不如每人一件夹袄,如何?”
曾雪麟笑道:“惭愧惭愧,那就多谢了”
很快,一个在木靖身后伺候的小厮就从木屋里拿来了两件缎面裘皮夹袄,两人赶紧忙不迭地穿上。
木靖继续说道:“既然都来齐了,诗会就开始吧,东白兄,是你提议要到这雪山上来举行诗会的,还是由你来起一个头”
张七看去,只见一个年约十八九岁,长得眉清目秀的少年站了起来,暗忖:“此人年级似乎比我还小,木靖竟然还称呼他为兄,显然很是了得”
果然,木靖介绍道:“二位估计还不知此人是谁,他是阚祯兆,号东白,可是我们云南首屈一指的书法、诗词、藏书大家,十五岁那年就享誉整个云南了”
那阚祯兆倒是有些自鸣得意,而且也没有看向曾雪麟、张七两人,似乎对他们有些视而不见。
张七暗忖:“我虽然对云南的读书人了解不多,但若真有才的话不会不参加永历帝的科考,显然是对大西军扶持的残明颇有些瞧不上眼”
只见那阚祯兆说道:“前不久下了一场大雪,更是将这玉龙雪山妆点得银装素裹,我等不如就以‘雪’为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