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经知道了。”秦沐蹙眉,把秦老二带进里屋。秦沐见秦老二得知此消息的速度与她相当,不禁好奇,问道。
“老二,你是如何得知?”
“子轩现在在我那儿。她告诉我的。”秦老二叹声说道。
“她目前怎样?”秦沐一听,紧张的问道。
“没受伤,但精神上受了很大刺激。”秦老二看向我,目光里透着几分惋惜。“好,好像是失语了。”
听到这里,秦沐握紧拳头,眼神里有几分愤怒。汉帝的手段真的太残忍了,令她痛心疾首。
“不过不用担心,应该是短暂时间的失语,秋蝉能帮她治好。”秦老二安慰道。秦沐深吸了几口气,看向秦老二。
“老二,段兄的案子情况不太乐观,段子轩我就交给你了,你带上她连夜出城,去城郊租一所住处,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待风波平息,我在安排你带她回京。”
“好,放心。”秦老二拍拍胸脯,说道。
“事不宜迟,赶紧走吧。”秦沐拍拍秦老二的肩膀,说道。
秦老二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秦沐过着披风走出大厅,看着漆黑的夜色下,那轮明月,深深叹了口气,心中默默念道。“段兄,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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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朝,段家被灭门一事已在朝中传的沸沸扬扬,段家几十号人,一夜之间全部丧命。这做法不禁引得众大臣不满,联名上书,望汉帝给出交代。汉帝命东瑞审理此案。而秦沐也知道了段宏为何会被抓的原因,东瑞递交了从段府中搜查出来的与陆家余党数十封信件,而陆家余党陆展云数日前已被递夜行者在城郊抓获,供认数月来段宏一直与他往来密切,更是每月支出几十两银两接济他。众臣向来知道但凡与陆家有牵扯的汉帝绝不留情面。这次,也不无例外。唯有秦沐知道此事原委,陆展云本就是他们安插回陆家身边的线人,虽后被陆旭发现想要以陆展云做诱饵引她和段宏入陷阱,但幸被陆展云先行察觉,于是段宏便安排陆展云离开了陆府,但因陆展云确是对他们有过帮助,所以段宏一直暗中接济他,陆家被灭之后,段宏曾向秦沐提过,陆展云戴罪立功理应受到奖赏,只是在后来见到汉帝如此决绝的对陆家族人之后,此事便搁浅了,论起此事,汉帝理应是知道的。
下朝之后,秦沐奏请面圣,御书房内,汉帝正观赏着东瑞为他从民间网罗的稀奇古玩,见着秦沐来了,仍是一脸笑意的邀请她一同观赏。秦沐本也不是会拐弯抹角之人,上来便是向汉帝把此事的原委交代清楚。却见汉帝听后一言不发,打发东瑞下去。
御书房内,只剩下汉帝与秦沐二人。秦沐看向汉帝,犹记得几年他还是玩性十足的太子爷,如今在看他,那眸子里已透着深不可测的幽深,笑容里也夹杂着几分让秦沐捉摸不透的城府。
“秦都尉,段大人与你情同手足,朕很能体谅你当下的心情。只是这与陆家有关之人有牵连的人格杀勿论,此规矩是一早便定好的,朕难道能言而无信不成?”汉帝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有苦难言的摸样,让秦沐看的着实觉得虚伪。
“陆展云当初是我安插在陆府的线人啊。这件事,陛下,您是知道的。”秦沐皱眉,看向汉帝,希望他的良知在此刻能够清醒。
“秦都尉,你说若是这陆展云不姓陆,姓王,姓刘也便是罢了,怪只怪他命不好,冠上了这个姓。朕不能对他网开一面。”汉帝叹声,看向秦沐,语重心长的说道。
“陛下,段大人是无辜的。”秦沐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提醒道。
“段大人。”汉帝微眯着眸子,摸了摸下巴,点头,拍拍秦沐的肩膀说道。“确实可惜了段大人啊。但段大人这次死的值得。”这话一出,秦沐内心的怒火窜到了眼睛里,但她仍是压制着,只是眼眶泛起了一片红色。汉帝也瞧出秦沐的异样,重新坐回龙椅之上,看向秦沐,悠悠的说道。
“秦都尉,此事你莫要怪朕,朕的夜行者查到华南有陆家余党活动频繁,恐是要肆意作乱,朕这次处决段宏是要昭告天下,路家人莫要在朕的眼皮底子作乱,但凡与陆家有关之人,连朕对重视的大臣都不姑息,你说这做法一出,还有哪些乱臣贼子胆敢迎风作乱啊。”
说完,汉帝抿了一口茶,微眯着眸子,深深的瞄着秦沐。
“段大人是忠臣良将,是助陛下您登上龙位的有功之臣啊。”秦沐上前,还妄想唤醒汉帝的仁慈,但她知对于嗜血绝情的汉帝,恐怕他人危机他的帝位,连他自己的皇弟都要赶尽杀绝的汉帝,又怎会在意一个区区三品大臣的生死呢。
“但凡与陆家余党有牵连之人,不论忠诚良将,还是叛国贼子,朕都绝不姑息。他们的下场都会是一样的。”汉帝幽深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秦沐,如今坐上这个位置,他已经越来越厌恶听到反对他决定的声音,他想要看到的便是他做了每一个决定,他的臣子们都要无条件服从。
“可是。”秦沐皱眉,还想说什么,可其实她脑袋已经一片空白,她知道她手上已经没有筹码,可以撼动汉帝的决定。
“秦都尉,朕意已决,此事无需在意。”汉帝深吸口气,闭上眸子,懒懒地不愿再去看秦沐一眼。
“既然陛下圣意已决,臣也知臣无力在辅佐陛下左右,恳请陛下恩准臣辞官归田。”秦沐跪地,双手伏地,一字一句,都是这般的决绝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