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id="htmltimu">言暖,替我爱他</h3>
“慕先生,您的电话。”林郁从包厢外进了门,递过电话,在慕泽深身边低语。
慕泽深摸了一张牌,瞥了一眼,问:“谁?”
“是。”林郁犹豫了一两秒,似是斟酌,才低声说:“是言婼言小姐。”
啪……
重重地一声,慕泽深手里的麻将狠狠砸在桌上。
旁边的三人抬头诧异地看着慕泽深。
施恒远狠狠吸了口烟,打趣:“这是哪位人物打的电话,让慕先生这么看重。”
“若是没听错,刚才林郁说的名字是言……婼?”另一位肥胖的男人补了一句,手里却是没有闲着,继续摸牌。
几个人都带着女伴,一位女伴身姿妖娆地靠上去,半好奇半娇嗔地问道:“黄先生,这言婼是谁啊。怎么好像你们都认识啊。”
“想知道?”肥胖的男人用手捏了一下女伴酥白的胸,“可没这么简单就告诉你啊?”
“讨厌啦。”女伴娇嗔一声,在男人的唇上飞快地啄了一口,轻捶他的胸口,“这下欧先生可以说了吧。”
“你这个妖精。”那男人眯眼笑了笑,“不过,还是不能告诉你,这可是慕先生的私事。”
不过,他们几个真的很好奇,当年慕家和言家的事情闹得整个南城都知道了,他们还小不太懂期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后来慕家和言家从亲家变成了仇敌。
而现在,那位传说中的言家小姐居然在十几年后打了电话过来,实在是不能不耐人寻味。
“言婼,过了十几年你告诉我你把当年那个孩子生了下来?”慕泽深的声音无波无澜,几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
那边的言婼不知道又说了什么,慕泽深站起身来,朝其他三个人打了个手势,往外走去。
“这就完了?”施恒远傻眼了,“我们总是被放鸽子啊。”
医院。
言婼躺在床上。
她双眼紧闭,静静的躺在床上,仿佛已经死了一般。
大半张脸都被氧气罩盖住,脸颊已经瘦得凹了下去,脸色也苍白得几乎透明,眉眼间却仍能看出当年清隽美丽的影子。
只是在熬时间罢了。
医生早就断言活不过三个月,而她已经苟延残喘的过了半年,如今已差不多灯尽油枯。
言暖坐在一边,不时地用棉签蘸水湿润言婼的嘴唇。
曾经娇艳欲滴的诱人红唇,到如今也只成了干瘪龟裂的模样。
言婼微微睁开眼睛盯着言暖,似有慈爱似有叹息似有不甘,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暖暖,你要……记得,他是……你爸爸,你这辈……子,替……妈妈……替妈妈好好照……顾,……爱他。”
滴——
尖锐地声音响彻在冰冷的病房。
曲线被无情地拉长成一道通向另一个世界的直线。
“妈妈。”言暖低着头,清秀的小脸上面无表情,仿佛死了一般。
她握着言婼的手,言婼的手渐渐在她的小手里变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