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摸不出来的。
鹿如微摸索一阵,果然什么都没摸出来,抬眼看见岳无痕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反倒笑了:“你倒是一点都不怕。”
岳无痕嘿嘿笑道:“鹿姐姐心善,才不会杀我呢。”
鹿如微在她腰上击打了一下:“我虽然不会杀你,但是却会把你交到我们阁主手上,到时候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岳无痕心中就是一凛,吓得连忙道:“别别别,可千万别!我家和柴阁主一直不对付,鹿姐姐要是把我交到柴阁主手里,我就没活路了!鹿姐姐你这么善良的人,不会看着我死在这里吧?”
鹿如微在她腰间掐了一把,疼得她只抽气,见她小脸皱成一团才嗔道:“鬼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趁早闭嘴别说话好了!”
岳无痕极委屈地倒吊着,不吭声了。
鹿如微不再说话,只是回头将云容双手缚在柱子上,在她身上摸索一阵,登时就变了脸色。
岳无痕倒吊着,奇怪地看着这一幕。只见鹿如微伸手在云容脸上扯了好几下,云容的脸皮都被她扯红了,然而鹿如微越来越急,急忙忙在云容下巴处寻找着什么,最后甚至一把扯开云容的衣服,呆呆看了好久。
岳无痕被挂着头昏脑涨,问道:“鹿姐姐,你看什么呢?”
鹿如微脸色惨白地转过头来,问:“她当真是个姑娘?”
岳无痕看了一眼云容那已经开始发育的胸脯,尴尬道:“这还能有假?”
鹿如微连色的吧,连忙给她将衣服穿好,将地上的剑捡起来就要跃上阁顶。
然而,这时候,一阵诡异的笑声在飞花阁中盘旋,余音绕梁久久不绝,甚至连这声音来自何处都分不清楚。
鹿如微咬牙站在岳无痕身边,蓦然出剑将她脚上的长绫割断,岳无痕一头栽到地上,捂着磕到地面的头疼得只抽气。
这时,一个介乎于男女之间的古怪声音幽幽从头顶传了下来:“红儿,你说这飞花阁里有几个人?”
远处,一个小孩子幼幼嫩嫩的声音也飘了下来:“这么大的阁子,只有三个呢!两个躺在地上,只有一个站着呀!”
那个成年人的古怪声音又飘了下来:“可是你说,我此行是来寻柴亦枫的,然而这老女人不在,竟留着她徒弟来送死,这小徒弟年纪又小又漂亮,我要不要杀了小女孩?”
那声音细得很,却又不像是个女人,笑起来的时候咯咯咯如同鸡鸣,沙哑难听地紧。
这一问一答,连人影还没出来呢,就先悚的人一身不好受。
岳无痕趁着这时候解开了脚上的长绫,小声问鹿如微道:“这人谁啊?你要杀的是这人么?”
鹿如微脸色难看地很,手中的剑握紧了,声音僵硬着回答:“赤焰宫的假面先生,昔日与阁主有点仇,约好今日来取阁主的性命。”
岳无痕小声道:“什么仇?”
这时,两个人面前忽得出现一个倒吊着的白面人,只见那人脸上带着面具,面具上眼眸狭长如同一线,面具嘴的地方如同被什么撕开一般,一直咧到耳际,面容诡异难言,吓得岳无痕就是一哆嗦。
赤焰宫还有过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鬼东西?
令狐波是怎么忍了这张怪脸这么久的?
那人倒立在两人面前,忽得哈哈哈一阵怪笑,笑起来如同鸡鸣,难听而又高亢。那人足尖一点,竟就这么凌空翻了过来,站在两人面前,怀里竟然还抱着一个傀儡娃娃,娃娃的两只眼睛空洞而又无神,吓得岳无痕就是一激灵。
方才那个幼嫩的童声就是这娃娃?还是这人一人分饰两角,用这娃娃代替自己说话?
那人眯着眼睛,半弓着腰打量着岳无痕,伸手在她下巴上磕了一声,沙哑开口:“红发?姓岳?”
岳无痕心中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升起来,不敢说话。
那人眼睛蓦地瞪大,忽的伸手将面具一把捏碎,朗声大笑,笑声时粗时细,在飞花阁之中回荡:“哈哈哈,原来竟是柴月成和那岳千讳的孽种么!”
面具碎裂之后,竟赫然出现一张俊美的面庞来,只是那脸已经被一剑深深劈裂,留下一道贯穿面颊的长疤来,那一剑的力度和切割手法是如此的熟悉,不由得让两个人同时后退一步。
那是飞花阁剑法里的三千繁花的最后一剑。
落花也随流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