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鬓发凌乱,脸上泪痕未干,越发楚楚动人。
程墨虚扶,道:“世道艰难,女子更要自强。今天这事,指不定以后还会发生。若发生这种事,千万不可一味求死,应与歹人周旋,把歹人绳之以法。”
顾盼儿美名传遍京城,她生性清高,只以诗文会客,这一年来,不知得罪多少权贵。胖子要不是算准了这点,哪敢异想天开讹她作妾?
顾盼儿是聪明人,一点即透,再拜道:“谢五郎君指点。”
程墨摆手:“也不算指点,不用这么客气。”
顾盼儿道:“诸位郎君请稍待,容奴更衣焚香,再为诸位郎君抚琴。”
祝三哥只要能得见玉人一面,抚不抚琴倒无所谓,抢着表态道:“你遇上这样的事,实是无奈,陪我们喝两杯就是,不用抚琴。”
顾盼儿坚持要弹琴,道:“郎君大恩,奴无以为报,哪敢偷懒?”
目送顾盼儿出去,祝三哥叹道:“好一个贞节烈女。”
张清鄙视道:“祝三哥有这闲工夫,刚才怎么不为盼儿姑娘出头?还得五哥出马才搞掂。”
你就嘴上说得好听,刚才怎么不出面为人家帮围,关键时刻还得程墨出马。
祝三哥一副惋惜的样子,道:“我刚才要撸袖子把死胖子揍死,五郎就来了。”
众人都笑得不行,陈三笑道:“合着,五郎阻你表现了?你可真能说。”
说笑间,顾盼儿重新梳妆打扮了,恢复那份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进来行礼,开始抚琴。见了她刚才梨花带雨的样子,众人都觉她多了几分亲切。
一曲毕,顾盼儿娉娉婷婷来到程墨几案前,再行一礼,然后在他身边坐下。
祝三哥带头起哄,道:“盼儿姑娘,我这位兄弟还没有暖床的可人儿呢。”
张清翻翻白眼,道:“祝三哥,不会是眼红盼儿姑娘对五哥独具慧眼吧?”
盛夏团成员谁不知道他痴迷顾盼儿,现在顾盼儿主动坐到程墨身边,他心里一定不痛快。
祝三哥见众人都看他,仰脖饮了面前的酒,豪气地道:“要说别人得盼儿姑娘慧眼,我祝三还真不服气,要是五郎嘛,我却是服的。也只有五郎才配得上盼儿姑娘这等天仙般的人物。”
众人看看程墨,再看看顾盼儿,都笑了,道:“果然郎才女貌。一个貌胜宋玉,一个如天仙下凡,再没有比两人更般配的了。”
顾盼儿含羞带怯低下头。
程墨也笑了,道:“我们平时说笑无所谓,盼儿姑娘在这里,再这样乱开玩笑就不好了,没的唐突佳人。”
谁不知道顾盼儿卖艺不卖身?要不是胖子来这一出,只怕听到祝三哥的话,早就拂袖而去了。
“是是是,我唐突佳人了,自罚三杯。”祝三哥说着,连饮三杯,道:“盼儿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顾盼儿眼眶又红了,道:“诸位郎君说笑了,盼儿薄命之人,哪里配得上五郎君?若得能侍奉五郎君左右,已是盼儿前世修来的福分。”
“嗯?!”众人听话听音,齐齐望向程墨。
祝三哥看程墨的眼神都直了,心想,这小子艳福不浅呀。